在马车上,殷楚怡迷迷糊糊的躺在慕言瀮的怀中睡着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殷楚怡习惯性的喊了一声:“燕儿,给本宫准备一些梅子……”话音还未落,殷楚怡突然想到,燕儿已经嫁出去了。殷楚怡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脑子现在越来越忘事了。
没多久,进来一个小宫娥,年龄应该比燕儿大上几岁,她手中端着青梅,还有一盘很是精致的糕点。
宫娥低着头小声的说:“娘娘这是你要的梅子,皇上害怕娘娘吃多了对胃不好,所以就叫奴婢只拿了这么一些。”
“你是言瀮派过来的人?”殷楚怡好奇的问了一句。
“是,奴婢原本是跟在皇上身边的人,燕儿走了之后,皇上担心娘娘不适应,所以就派奴婢过来伺候娘娘了。”那人一边帮殷楚怡穿着鞋子,一边答道。
“行,本宫知道了。”殷楚怡淡笑着说。
殷楚怡也没多说什么,她知道自己现在身边必须要有一个自己人照应,否则干什么事都不方便。
那人问了一句:“娘娘今日还待在寝宫内看医书吗?”
殷楚怡想了想,最终摇头道:“不了,今天去一趟水牢,本宫……本宫有些话,想要问一下萨木托。”这几日因为忙乎燕儿的事情,殷楚怡没去理会萨木托。
如今燕儿的事情总算是处理完了,而萨木托这边终究要有个说法,不管是生是死,是放他自由还是继续困在牢中,都要给师父一个说辞。
水牢中寒气比较重,宫娥给殷楚怡拿了一件厚披风,这才愿意带殷楚怡出寝宫的大门。殷楚怡裹得严严实实,双手一直抱着一个汤婆子,她把小脸藏在披肩上的银狐毛领里,就露出两只眼睛。
其实身上还好,就是殷楚怡的双腿,因为刚进宫的时候遭受过寒气入骨,所以她现在的双腿是真的吹不得冷风。不管殷楚怡腿上穿多厚,她总觉得冷阴阴的,有时甚至能冻得抽筋。
宫娥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殷楚怡,只怕楚怡一个不小心摔上个一跤,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到了铁窖中,殷楚怡站在上方,冷冷的看了一眼泡在水中的萨木托。
“把这个人吊上来,本宫有些话想要问萨木托。”看着水中落魄的萨木托,殷楚怡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此刻这人半死不活的模样,哪里还有在战场上调兵遣将的霸气之感?
“是!”这些人也知道皇贵妃与萨木托的关系,他们也早就知道,皇贵妃绝对会过来单独问话,只是没有想到,皇贵妃会等这么久才过来见萨木托。
看着慢慢被吊起的萨木托,殷楚怡抬了抬手,示意那些闲杂人等都下去。
萨木托有些吃力的往上看了一眼,看到只有殷楚怡一人的时候,他明显的一愣,但是随之就低下头去,有些不屑去看殷楚怡的面色。
“萨木托,你真的是我哥哥吗?你真的是我亲人吗?”殷楚怡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这样的话。
“如果你不是萨木家的人,就凭你体内的那几种毒药,早就要了你的性命了。那样的话,哪里还轮得到你在本皇面前耀武扬威。”很明显,萨木托的精神气要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好了许多,面色也稍微有些血丝,看起来不是特别的苍白了。
看来是有人得到了慕言瀮的命令,刻意关照了一下此人。
殷楚怡皱着眉,也不去理会萨木托语气之中透露的狂妄,她有些疑惑的说:“既然你真的是我哥哥,那为何你会下令杀了我?为何当年你要抛下我?为何你会对我不闻不问?我不是你唯一的亲人吗,你就是这般对待你亲人的吗?”
每问一个问题,殷楚怡的语气就加重了一些,到最后完全就是质问的口吻了……
“本皇,本皇没得选择,身为萨木族的人,本就该承受这些。”说完这些话,萨木托努力的昂着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殷楚怡,带着一丝嘲弄的说:“你信吗?如果杀了我,能叫萨木族重振威名,有些人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本皇。”
殷楚怡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经历能叫萨木托说出这句话,但是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即使有再多的借口,也改变不了结果。
“当年,你是真的想叫我死吗?当年你派出那么多杀手,想要取我性命,那些全部都是你亲自授意的对不对?”殷楚怡深吸一口气,语调十分平静的问道。
“是!是本皇下的命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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