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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如何试?”晟云国国主犹犹豫豫的问道。
“世人都知,蛊人的心头血是世上能解百毒的圣药,找一副毒药融入水中,再将毒水倒入碗中与蛊人的心头血相融合,水中的毒解了那碗中的血,就当真是蛊人的心头血……”东云翎闭着眼说。
因为这碗中的血迹只有碗底薄薄的一层,东云翎担心这么点的血,根本就解不了他们下的毒,所以东云翎下毒的剂量小了许多。
东云翎亲手将毒水倒入碗中,直到确认碗底的血迹真的融入水中,这才放心的把刚刚活着回来报信的士兵叫到了身边。
“国主,求你饶了小的的性命,小的愿意这辈子当牛做马来报答国主的不杀之恩。”小兵赶快的跪在了地面上,不停的求饶道。
虽说这个小兵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他也不傻,在东云翎叫他过去的时候,小兵就已经知道了这几位国主的意思。他们想知道碗中的毒到底解没解开,就必须找一个人服下碗中的毒水。而他,就是那个命苦之人。
东云翎冷着脸说:“呵,我们几人派出去那么多的士兵统统死于敌营,为何偏偏就你一人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要不是慕言瀮那些人有意放你一马,叫你回来给我们通风报信,你觉得你还会有命回来?”
“可是国主,小的……”小兵着急的想要说些什么,可偏偏东云翎说的都对。
茂青国国主没有一丝耐心的说:“行了,叫你喝下你就喝下,哪来怎么多的废话!”说罢,他就抢过东云翎手中的药碗,一只脚踩住对方的跪在地上腿,同时他用左手钳住小兵的下巴,右手把毒水强制的灌入对方的口中,没有一丝怜悯。
看到小兵喝下毒水以后,茂青国国主这才满足的把手中的药碗给撂在一边。三人紧盯着小兵的反应,而小兵不断的干咳着,原本想把毒水吐出,可咳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小兵一直胆战心惊的摸着自己的胸口,就害怕突然之间来个剧毒攻心,可时间慢慢的消逝,小兵依旧安然无事,小兵脸上面漏喜色,可那三个人脸色就不好看了。
晟云国国主嫌碍眼的一脚踹在小兵的胸口上,沉着嗓音吼道:“给本王滚!”
“是!是!是!”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小兵麻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大殿。只要离开大殿,他这条小命就算是保下来了。
“现在可如何是好?蛊人……真的死了?”茂青国国主一时之间没了主意,他有些慌张的看着面前的两人,可偏偏那两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东云翎握紧了双手,没好气的说道:“能怎么办,如今蛊人已死,我们体内的蛊毒就只有萨木拓能解,可现在萨木拓下落不明,想要找到他着实不易。”
“那……那我们只能等死吗?”晟云国国主也急了起来。
东云翎站了起身,一脸无奈的说:“生死有命,这次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而躲在纱帘后面的赛月可是把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等赛月听到蛊人已死的消息时,她的步子也有些不稳的往后退了一下。
赛月双手握拳,一脸恨意的想,不可能!蛊人不可能死,蛊人要救的是殷楚怡的性命,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为了解开慕言瀮身上并不致命的毒,就杀了蛊人!
直到听到大殿上其他人都离开之后,赛月才慢慢的从纱帘后走了出来。赛月看到一脸疲惫的东云翎坐在椅子上,单手扶着额头,闭着眼睛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在赛月从纱帘后面出来的时候,东云翎就听到了赛月的脚步声:“你都听到了,妹妹你觉得蛊人到底死没死?”
“蛊人不可能死,慕言瀮费尽心血救出蛊人是为了殷楚怡,可现在却平白无故被慕言瀮服下蛊人的心头血,就为了恢复自己一身的功力,这……有些不可能。”赛月毫不犹豫的说。
听到赛月的话,东云翎睁开了眼睛,一脸赞许的说道:“蛊人的尸体还未发现,慕言瀮他们不可能带着一具尸体上路,而蛊人的身形怪异,常人根本就冒充不了蛊人的尸首。你所说的,蛊人还未死的消息,很有可能是对的。”
“那哥,我们……”赛月着急的说,如果要夺蛊人的话,最好现在就下手,等他们回到京城以后,就不好下手了。
东云翎抬了一下手,阻拦住赛月想说的话:“不急,殷楚怡答应你会为我解蛊,那我们只要静候佳音即可,没必要拼死争夺蛊人。况且我们和慕言瀮比试,只怕不会是慕言瀮的对手。”
“哥,你的意思是——等?”赛月十分诧异的说。
“赛月你先下去,这几天我会密切注意慕言瀮的一举一动,等他们回京以后再说。”东云翎站了起来,看着远方的天空,此事真的是要看天意了……
而赛月紧咬着下唇,希望她没有白信殷楚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