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沉,看着暗星的眼睛陷入了沉默,良久才轻声道:“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即便是将你的命摆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拿我想要的东西来换,冷血冷心便是我,你认识的连翘!”
“知道你不会听我的,所以我也没打算和你商量或者交易……”
言语间,暗星将桌上刚刚被连翘复原的茶盏轻拿了起来,在手上轻轻把玩着,眸光之中的色彩变得诡异了起来。
此时连翘才觉得脑海之中有些眩晕的感觉袭来,双眼开始发黑,眼前暗星的模样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当连翘陷入昏迷的时候,才看到那破碎掉的茶盏之上的一丝血迹。
连翘刚刚陷入昏迷,房间的门就推开了,进来的人穿着一袭白衣,脸上带着半张面具,若是现在连翘还醒着,一定一眼就能够认出来这人是谁。
……
望着手上特制而成的手环,连翘眉尖轻蹙了起来,她早该想到的,从进入那个小岛的祭坛,和烈岩蟒的临时倒戈,连翘就应该想到的,这一切都是有人策划的,但这目的是连翘现在都没想清楚的。
来到这里已经有些时日了,除了平日里送些饭食的聋哑小丫鬟之外,连翘这月余来,一个身生人的面孔都没瞧见,只能是透过被封住的窗户缝隙里照进来的阳光来分辨白日黑夜。
今日来的小丫鬟面上依旧是没有任何情绪,将手上的饭食放下就出去了,连翘看了眼这特制的手环,现在她体内是一丝斗气都提不起来,就连召唤出来的异火都极其微弱,期间连翘试着联系戾,但却是石沉大海,没有丝毫的回应,就连九转银鳞蟒也像是失去了联系一样。
随后将目光落在了桌上,连翘兴致缺缺的瞄了一眼之后,便轻闭上了眼睛,这半月余来,她是滴水未进,若是她还有些作用的话,应该不出三日暗星或是王之就会找来。
将桌上的饭食收走的同时,那小丫鬟又端了些饭食过来,只是这次她没有直接出去,而是将一封信放到了连翘的手上,指着信封点了点头,示意连翘一定要打开这封信,便出去了。
看了眼信封上的字迹,连翘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这烈岩蟒恐怕从头到尾都是听命于他的吧,现在想起来当真是疑点重重,一个苗族的大长老,居然见着苗族前任族长的儿子恍如未见一般,王之,不,苗玉之,究竟骗了连翘多少,连翘现在心底也是有些茫然的。
“连翘,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成为了苗族的组长,将你牵扯进来,我很抱歉,但是我确实很需要阮家的族长令牌,这算是我欠你的,等我将手上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就来找你,将一切都告诉你。”
“但,在这之前,你得活着,否则有些事情,你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知道了。”
连翘的指尖有一簇火苗升腾而起,直接将手上的信纸烧了个一干二净,随后才轻笑着起身,将桌上的清茶端起,轻饮了一杯。
“真以为这里能够困住我一辈子吗?”
在屋内走了一圈之后,连翘透过窗台上的缝隙看了眼窗外的景色,映入眼帘的是一抹如同火焰般的红色,居然是海棠花,这和阮小七的院子真像啊,若是连翘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王之母亲的住处了。
环顾四周,看着书桌上的字画,一时间连翘来了兴趣,走过去,将书桌的抽屉打开,一张画露了出来,是一幅美人图。
画上的美人,肤如凝脂,眉若柳梢,她的眼眸里面似乎装着星辰,一张精致小巧的鹅蛋脸上却布满了忧伤,青丝在指尖缠绕,就像是有着数不清的忧愁将她环绕着一般。眉宇之间倒是与王之有些相似,这应该就是王之的母亲了,阮翎儿了。
那幅画像的背后有一处暗格,连翘想要将其打开,但发现不管怎么用力,这暗格就像是原本就生长在一起的一样,愣是打不开,随后连翘在房间内四处都看了,却没找着一处机关。
回荡床榻之上,连翘将银针拿了出来,这也是连翘唯一庆幸的事情了,就是他们没将自己的纳戒收走。
将自己身上的血脉封住之后,连翘试着联系依附在手腕上的九转银鳞蟒,那丝微弱的气息,开始变得清晰了起来,良久,一丝低语传入了连翘的耳朵。
“我现在很虚弱,像是被禁锢住了一样,你若是愿意用精血润养我,我可以抽调灵力,将你手上的钳制打开,但这么做是有风险的,你可要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