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这让觉地很不习惯,不习惯突然拥有亲人的感觉。
他从记事起身边就是一个老乞丐,突然想起这个老乞丐,觉地的眉头又皱了几分。
老乞丐是一个很奇怪的老乞丐,对自己的态度,卑微得像个奴仆,而不是亲人。
他从未跟别人说过自己的名字,说自己没有名字,只是叫老乞丐,可他的本事也不小,否则觉地怎么可能在六岁的时候就能把一群的响马山贼全部杀得一干二净,哪怕他再怎么妖孽也不可能。
觉地一直对老乞丐的死耿耿于怀,因为他越大,就越发觉老乞丐的不对劲,那么厉害的一个老家伙,怎么会死于药店伙计的殴打。
那时候自己年纪尚小,一股脑的光顾着报仇了,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现在想想,很可疑啊。
不过他对老乞丐的养育还是很感激的,虽然没有任何亲情的感觉。
如今已经似乎多了一份亲情,似乎还挺重的,让觉地有些束手无策。
脑海里又浮现了南湘子的脸庞,这个既是师傅,又像父亲的角色,恐怕知道些什么。
扬州城一事让自己知道,自己和鬼王恐怕有些瓜果,自己的身世之谜,余年和南湘子,估计会知道些什么。
不过这两个家伙就是绝口不提,让人更加怀疑。
觉地怂了怂了肩膀,无所谓的吹起了哨子,余幼娘偷偷的把他手里的瓜子抢了回来,一个人悄悄的走开。
这些日子觉地越来越有南湘子的影子了,那就是喜欢发呆,从余年那里被认作儿子之后就这样了。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他不说,其他人也不好多问什么。
林殊归最近天天跟着禹旌阳老人在学习,他练武没有资质,可文学上却是有极好的悟性,让禹旌阳老人起了收徒的念头。
大雪下了半个月,终于停了,就在这天,禹旌阳老人正式将林殊归收为弟子,在菊花园地大摆筵席。
酒席过后,禹旌阳和林殊归到了后山的棋亭上,不知道在交谈着什么。
禹旌阳和林殊归一边下棋,一边道:“殊归,你的悟性超乎常人,为师知道你一直崇尚江湖之事,可无奈无法习武,一直很是低落。”
林殊归没有说话,低下头不知道是在看棋盘还是在发呆。
禹旌阳笑了笑:“你可知道,这世上,不止武道这一条道路,觉地的师傅南湘子,你听说过吗?”
南湘子很有名,却不是在江湖中,而是在士子之中很有名。
江湖中他被称之为儒侠,而在士子之中,他是一代大儒。
林殊归点点头,近来也是从禹旌阳和落云姐他们口中得知,南湘子不仅仅是个儒客,也是江湖中的大侠,让林殊归更是向往江湖。
禹旌阳接着道:“南湘子当年因为剑道一路无法精进,效仿北落先生弃武修儒,成就一代儒侠,哪怕在南国也被人津津乐道,你可知道,这世间,还有儒道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