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入驻扎太真门的星云第五天,穆扶天他们在前方出现了一根,耸立在两个星球之间的巨大的石柱,而石柱上盘旋着一些诡异的迷影,让石柱上的花纹似乎看不清楚。
而数不清的残骸在这块石柱的面前无力的游荡着,似乎想要讲诉什么故事。
这一刻不用提醒,所有人都知道,进入太真门驻地,将要面临的危险已经到来了。也就是在这一刻,原本宽松的航道突然变得紧缩起来,由后向前的,所有的星球似乎想要凝固成为一个版块,然后撞击在一起,彻底封死穆扶天他们后退的道路,并且逼迫他们驾驶着沧斗号迅速前进,直
到那个石柱的脚下。
仰望着这横跨在星球之间的巨大石柱,就像是阻拦在江河湖泊上的铁索。唯有斩断它你才能继续前进,否则就会让你上不去,下不来。
石柱上漂浮的烟云似乎微微有些散去,石柱的全貌也才粗略的被看见。石柱上似乎被浮雕着无数的男男女女,他们的面容各不相似,表情也是各有不同,或是狰狞可怖,或是安详和蔼,或是麻木的无动于衷,或是兴奋的开怀大笑,似乎一根石柱便记载着世间所有的情感和表
情,演绎着全部的悲欢离合。
穆扶天的眼神一闪,脸上露出一丝诡秘,周身散发的气势突然变得酷烈起来。
“怎么了?”少昊拍了拍穆扶天的肩膀。
“那些封印在石柱中的人……都还活着,只是已经生不如死!”穆扶天咬着牙说道。
“什么?”诸人一愣,他们的感官并不如穆扶天那么敏锐,只会觉得那石柱上的浮雕,格外的活灵活现罢了。一道巨大的光华,骤然从那石柱的正中央绽放出来,下一刻,穆扶天似乎感觉自己看见了全部的世界,每一个家庭,每一个民族,每一个国家,看到了他们的欢乐悲苦,而自己就是那高坐在青天之上的神
灵,俯视着万家的灯火,蔑视着人间的百态,就如同观赏着一出出的戏剧,怡然自得。
“醒来!”
心口一闷,脑海中如洪钟大吕般的声音震荡开来。
无暇感激老鬼的帮助,穆扶天转动着视线,朝着四周望去。
周围是一片白茫茫的空间,似乎是看不见尽头的白色虚无。
地面是一层透明的镜子铺成的,镜子中的自己想的似乎很迷惘。
长刀置于掌心狠狠的杵在镜面上,狠狠的朝着镜面跺去。
“啪!”
光滑洁净的镜面宛如飞逝的碎纸削一般的飘散开来。
而下一刻,穆扶天就感觉自己就像是朝着一个无底的深渊坠落下去。
当脚再一次的感觉到实质般的触感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的虚无的洁白,镜面一样的地板,折射出的自己就像在暴跳如雷。
“是谁!给我出来!藏头露尾,算什么本事?”穆扶天暴怒的声音,似乎在这个洁白的镜面世界里回荡着,可是这么空旷的世界为什么会有回音?
愤怒?
他愤怒了吗?为什么内心深处似乎没有这样的感觉?
穆扶天紧握着长刀,从长刀那里传递过来的一丝火热,却让他不断保持着冷静与清醒。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才是,但是为什么会有愤怒?
再看着镜面,镜面中的自己似乎对着自己十分诡异的笑着。
一股无名的怒火似乎再一次的从心底燃起。
长刀就要毫不客气的将脚下的镜面再一次的打碎。
“不行!不能被控制!”穆扶天知道自己应该是很不对劲,似乎有一种很奇异的力量正在束缚着他,让他顺应着某种思想,做着他想原本不让自己做的事情。
放下长刀,穆扶天盘腿坐在镜面,三界小世界浮现出来,笼罩向整个镜面空间。
但是下一刻,对三界小世界的感应,忽然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三界小世界与他之间,间隔着某一种看不清的阻隔。
就是这一层阻隔,模糊了他的感官,误导着他的思维,影响着他的判断。
这是一个扭曲的世界。
不仅仅能够扭曲人的视线,更能够扭曲人的心灵!
禹洛河图化作龟甲悬浮在头顶,穆扶天一刀斩下,再次打碎地面的玻璃。
“啪嗒!”不断的下坠中,似乎要堕往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