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晋推了推莫清晓,笑眯眯道:“晓姐姐,这是阿晋送给你的生辰礼。”
莫清晓推着赫连晋的轮椅出了屋子,这才完全看见院子里的情况。
形状各异的孔明灯漂浮在半空中,照亮了整个庭院。
连翘笑着跑到了院子里,“小兔子!还有老虎!那是……是……哎呀我真不知道了。”
一旁的薛敬看她一路后退要撞到假山了,连忙用身体挡在了假山前,看到连翘停下脚步,他这才松了口气,“那是猫儿。”
连翘扑哧一笑。
一旁,莫清晓推着轮椅走到了院子里,笑着抬起了头,这些孔明灯都用细绳紧紧绑着,因为一点晚风缓缓漂浮在半空中。
赫连晋牵着莫清晓的手,一双澄澈的眸子映着光亮。
莫清晓望着他,轻轻一笑。
而此时,远远的塔楼上,隐约可见一黑一青两道身影。
一身青衣常服的容均手里捧着酒壶,洒脱不羁地坐在栏杆上,支着条腿,一双桃花眸醉眼朦胧地看着不远处光亮的庭院。
“就知道你坐不住,这才几天啊……慕容彻你也有今天?”容均笑了笑,又抬起了酒壶。
另一边,通身墨色常服的男人几乎隐没在夜色中,月光透过屋檐边缘照在他的侧脸上,映出硬朗英气的轮廓。
慕容彻负手而立,不同于寒冽的轮廓,他目光柔和,落在孔明灯下的女子身上。
“今日,是她生辰。”
容均轻轻哼了一声,“西岳也不是穷乡僻壤。”
慕容彻眼帘微垂,“我不想再等了。”
容均喝酒的动作一顿,他凝重地抬起头,“慕容彻你想干嘛?”
慕容彻毫无波澜地看向容均,“那药……我停了。”
“慕容彻你疯了!你会死的!”容均起身的动作太急,打翻了手里的酒壶。
慕容彻的脸上却是始终如一的平静,“如果不能为了心中所愿去拼一次命,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说完,他没有给容均任何回话的余地,“容均,西岳我可以不动,但不是因为你,只是因为晓晓罢了。”
容均面色复杂,“你到底想干什么?”
慕容彻伸手,露出了一块虎符,“时间不多了,你还有三天的时间解决西南边境。”
容均蹙起了眉,一双桃花眸满是惊愕,他有种不好的直觉,慕容彻这个疯子真的想玩命了!
“我用不了虎符,西南边境的事我自然会想办法解决,只是你贸然停药,天知道会怎么样!如果你死了,她怎么办?!”
慕容彻微垂眼帘,将虎符放在了容均眼前的栏杆上,“如果不能从东陵解脱出来,如果不能给她一个未来,我这辈子即使活着都会后悔。”
容均张了张嘴,最后只说出两个字,“疯子……”
慕容彻瞥了眼虎符,“这道虎符掌控的兵权,东陵并不知情,而西岳的实权目前还在睢元帝的手里,你恐怕没办法三天之内得到兵权。”
容均握紧了拳,脸色越来越复杂,真的是疯了!他镇定下来,开口道:“那你的条件呢?”慕容彻淡淡地看着他,“如果我没有撑过去,你这辈子都必须照顾好她,护她一世周全,用你这条命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