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断而已!”太子有些固执道。
梁嫤点点头,“没错,是我的推断,不过要明白也不用等很久了,相信那个患病的宫女抗不了太久,就会招供。”
太子垂眸神色有些复杂,“上官良娣身边的宫女不是……没事么?她贴身伺候上官良娣,必然也会有直接接触的?”
梁嫤点点头,“也并非接触就一定会被传染,只是有一定的几率罢了,患病虽是时感外邪,但也要有内因诱发,倘若内部调和通达,便是有外邪,也不已入侵。”
“娘娘,那宫女招了!”藿香急匆匆进殿禀道。
梁嫤闻言,抬眼看了看太子。
太子皱眉。
东宫,上官良娣殿前。
宫女跪在耳房里头,面色惨白,“娘娘……娘娘救命……婢子不想死,婢子不想全身溃烂而死……娘娘救命啊!”
不过一日一夜的功夫,那宫女却像换了个人似的,昨日虽然也是病着,却不死现在这般,形容枯槁,像是从坟场里爬出来的怨鬼。
“说吧,头巾是哪儿来的。”梁嫤低声问道。
“头巾是王良媛身边的宫女海桐给婢子的,说只要婢子将这东西放在上官良娣经常能接触到的地方就行。别的婢子就不知道了……”宫女哭着说道。
梁嫤晓是有准备,此时也不禁蹙起了眉头。
太子脸上更是不悦,怎的一场病,又将旁人牵涉进来?王良媛?
“她给你的时候,你不知道是什么?没打开看过?”梁嫤问到。
“没,没有,海桐给婢子的时候,是拿匣子装着的,外头又包了好几层的布,婢子要往良娣床头放的时候,才打开的!”宫女哽咽的说道。
梁嫤点了点头,“难怪她没有生病呢……”
“娘娘,王良媛也是病了的。”藿香在一旁小声说道。
“她也病了?”梁嫤闻言有些诧异。
藿香点点头。
梁嫤转身欲向外行去。
立在耳房门口的宫人迟疑开口:“娘娘,这宫婢……”
梁嫤脚步不停,“此等背主之人,为一己私利陷害自己的主子,留她何用?火刑处置!”
那宫女一听,立即哭嚎起来,“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听她哭声凄厉。
梁嫤顿住脚步,转过身来。
宫女将头磕的蹦蹦响,以为有专机。
却听闻道,“处理的时候,你们记得带上手套,袖口裤脚都要扎紧,手腕脚腕都摸上玉桂油。”
说完,她不再回头,抬脚离开。
宫女哭声凄厉,不过很快便被人堵住了嘴。只听得呜呜之声。
“给太子殿下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王静若柔若无骨的福身行礼,可观其气色,红润健康,未有病态。
“听闻,你也病了?”太子开口问道。王静若垂眸答道,“是,妾身前几日腹中冷痛难忍,请太医看过,如今已经好了许多。因为怕过了病气给太子妃,妾身这几日便告病未能前去给太子妃请安。听闻太子妃和上官姐姐都病了,妾身心中十分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