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女二人各自做着下一步的打算,前提均以牺牲别人为代价。
大红罗裙一个打转,快步离了富贵院,沿着院墙,一路不停歇,回到水仙院。
径直走向三少爷的房间,一把推开房门,走到三少爷床前。
这个三少爷,平日里一出去玩,就是两三天不回家。对家里的人和事,向来是不闻不问。
三夫人掀开薄薄的锦被,谁知里面还藏着个丫头。
丫头一见有人掀被窝,又羞又怕的,慌慌张张在床上找自己的衣裳。
“春杏!?”三夫人转而给了三少爷两个大嘴巴子。
“夫人饶命!”春杏抱着衣裳,一边穿一边跪到地上磕头。
“谁?!谁打我!?”三少爷自梦中惊醒,定睛一眼,春杏跪在地上,李嬷嬷翻着白眼立在一旁,最近的一张涂脂抹粉的脸,正是他的亲娘。
三少爷嘴一咧,人醒酒未醒,蹭着三夫人的裙子,轻唤一声:“娘......”
“你个败家子!!”特别是一想起方才在正院偷听到的谈话,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提起桌上的茶壶,一口气全倒在三少爷头上。
三少爷惊叫着跳起来:“干什么呀!?干什么......?”
这下该醒了吧?
三夫人把茶壶丢到李嬷嬷怀里,指着春杏骂道:“这个小贱蹄子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啊?你不看到怎么回事了?”三少爷下床去扶春杏,“春杏,起来,地上凉!”
“三少爷......”春杏挂着两行清泪,可怜巴巴地望着三夫人,“夫人......”
三夫人长舒一口气,鼻子都气歪了:“收拾干净了,到我屋里跪着!”
话音一落,人就气呼呼地离开了。
火房里,几名火夫正大汗淋漓地忙着准备午饭。
“许安!”晓兰瞧了一眼成堆的食材。
“晓兰?六小姐怎么样了?醒了吗?”许安放下手里的菜刀,急切地问。
“小姐好着呢!钱嬷嬷给小姐抓药去了!”晓兰看了眼灶上的锅子,转动眼珠,“什么味道?!这么香?”
说着,抓起一块抹布将最大的一个锅盖掀开来,吐着泡的浓汤里,安安静静的卧着一只鸭子。
“晓兰!谁让你掀开的!”门口一声咋喊,吓得晓兰心头一惊,连忙胡乱地将锅盖盖回去。
一看是许云,晓兰不屑地说:“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许云把碗里的红枣枸杞悉数倒进老鸭汤里,小心得拿勺子搅动几下。
“许安,给六小姐炖碗粥备着。”晓兰吩咐完了,对许云说,“云哥,你这......是给谁的呀?”
许云将盖子盖好,便坐在一旁候着。
“二房的。”
“二房的?二夫人还是二小姐啊?”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我就随口问问......”晓兰撇了撇嘴,说,“这冬虫、老鸭虽是温补之物,但是这好东西啊,不能天天吃!不是有句话叫‘虚不受补’吗?”
“就你懂得多!”许云白了她一眼,“这主子们要吃什么,岂是我们能管的?”
“......你心里明白就行!”晓兰直起腰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