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见过赛月姑娘一面的。那风姿,那谈吐,如果不是出身在青楼,绝对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不知道多少人上门求亲。”
“说的好像城主夫人啊。”
“哈哈……对极,对极。”
“就是不知道城主夫人,以后会不会来这畅春楼……如过来,那就妙了。”
“希望城主大人能体恤咱们的寂苦啊。哈哈~”
“没错没错。来,干了这杯。”
“干。”
……
忽然,有五彩缤纷的花瓣从空中飘飘扬扬的洒落。
白兰伸手接了一瓣。
是假的花瓣,用彩纸剪得,但有淡淡的香味自纸花瓣上散出。
白兰抬头向上看,便见楼顶上有一朵巨大的五彩花,纸花瓣就是从五彩花的花心处飘下的。
“挺有心思。”白兰看着那朵五彩花道。
君子修从桌上拈了一片花瓣,再看看白兰,若有所思。
大堂中央有一个圆形的高台。
就在众人抬头看五彩花的时候,一群浅绿色裙裳的女子围着一名脸遮轻纱的红衣少女上台了。
同时,一阵激越的震人心神的鼓声响起。
众人回过神,便发现台上多了一群美裳女子。
特别是中间的红衣少女,那玲珑有致的婀娜身段,薄如蝉衣的红裳下遮掩不住雪白玉肌,无不惹人注目。
鼓声忽停,又一串行云流水般的琴瑟和音响起。
少女动了,纤细的玉臂柔婉轻扬,火焰红的水袖向上飞去,宛如她整个人要飞天一般。赤裸的雪足旋转起来,乌云般的鬓发随着旋转刮起一道黑色流火,不盈一握的细腰上,系着一条金织缀玉的飘带,越发衬得雪白肌肤煞眼媚惑。
“赛月,是赛月的飞天舞。”白兰邻桌的嫖客惊喜道。
确实是不错,白兰暗暗赞赏,然后扭头朝君子修看去。
众人赏舞赏美人之际,这位仁兄正在剥瓜子,白白胖胖的瓜子仁被他放在空置的茶碗中。
“怎么不看美人跳舞啊,跳得不错呢。”白兰抓起瓜子仁,塞到自己嘴里,完全不问劳动者同不同意。
君子修瞥了眼台上的赛月,然后继续剥瓜子,“比之夫人的舞技,差之远矣。”
“我?”白兰一愣,她会跳舞吗?
她是会跳舞,芭蕾舞、钢管舞、爵士舞、拉丁舞、现代舞……虽然都不算精通,但拿出手糊弄人是绝对没问题的。
唯独,古典舞她不会!
端起酒杯,喝了口酒……颇有些心虚道:“那什么,久不跳都生疏忘了。”
“嗯,为夫知道。”君子修眸底深处滑过一抹笑意。
白兰若是看到这抹笑意,便会知道,他是在耍诈!
台上赛月的表演已经到最精彩的阶段,边舞边作画。
她的腰身就跟没有骨头一样,随意姿态,勾人旖旎遐想。
蓦地,赛月一个高高的云步飞起,极巧妙的动作从袖子里抽出一瓶水,朝刚才画了半天的画泼去……
“啊——!”
“呀……”
在众人一阵意外惊呼中,本该被水浸染后毁掉的画,变了一个样子——
原来整张画纸上只有一枝枝的萧条枯枝,在沾了水后,竟盛开出一朵朵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