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奴,你算什么东西敢如此放肆。”
随着女官役啐着唾沫的声线落下,地上的那女子和唐梦又生生受了几鞭。
待她们打得手酸了这才收回动作,“呸...贱奴。”
二人骂骂咧咧走开,唐梦冷着脸坐起身,身上几道鞭子留下的伤口还在流着血,可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以往这些妾室,唐梦是不会多看一眼的,可是如今她的心绪不一样了。
“滚开,都是你,要不是你作孽,我们不会沦为如今的下场,都是你...”
唐梦伸手欲扶起那妾室时却被推开,妾室沾染鲜血的手狠狠在她脸上留下一巴掌之后忍痛走开。
就是因为她们口中这句话,唐梦再次僵着身子在原地怔怔,她们被关进奴隶场不到一天,她的母亲便被打死了,而她这个罪魁祸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没有任何挽救的能力。
是啊,就是因为她,若她没有鬼迷心窍,蠢得去听那送鞭子之人的馊主意,那么或许她也不会去冒险,自然也就不会连累了她唐家整个家族。
甚至当唐夫人被打死后,她又听闻自己的父亲在边荒营地被看押,唐家军也降旗卸甲被收回权利,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原本嚣张跋扈的唐梦变成此刻颓败等死的模样。
方才被打时她竟连抬手保护自己的心思都没有,那一刻她只想着就那样被打死也是好的,至少她可以解脱了。
听闻她一心求死,夙秦薄唇上勾起了浅浅的弧度,可那俊容上却多了几分阴寒的神色。
“想死?”
胆敢对他疼爱的皇弟和皇妹起了杀心的人,才这么两天就怕了?想死了?
若是让她这么容易死去,岂不是无趣了?夙秦可特地吩咐了那些官役,这个唐梦得留着慢慢玩的。
他一而再再而三留这些人性命,不是他仁慈,更不是为了让他们求死,他们哪能这样就死了呢!大鱼还没吊出来,鱼饵又怎能说扔就扔呢?
“没有鱼饵哪能将大鱼吊出来呢!”
夙秦淡漠平缓的声线响起,笔下的画也有一番情景。
画中,乌云密布的天正下着小雨,穿着蓑衣的渔翁正坐在船上看着自己撒下的渔网,手中长长的鱼竿垂线在水中,他似乎也在等着大鱼上钩呢!
自幼便跟在夙秦身边伺候的太监此刻也是淡淡一笑,夙秦的话有何深意,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笑,笑得心领神会,垂下眼眸的他立即退出书房。
待锦皇后带着皇子踏入书房时,夙秦的画已完成。
“儿臣拜见父皇。”
五皇子夙滔在皇后的调教下愈加乖巧,众位皇子中也属他最得夙秦欢心。
文学方面,夙滔有自己的太傅外公教导,而在过去一年中,夙滔在夙景的亲身教导下,武艺方面也大有长进。
夙滔今年已有八岁,如今朝中众臣也都开始上奏夙秦立储一事,在这罗凌本就没有立储当立长的传统,且,似乎夙滔已是众望所归,正好如夙秦的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