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一样,他站在花洒下,任由冰凉的水从头顶浇灌而下。
沿着下颌没过胸膛,再穿过性感的腹肌,最后滴落在地。
他脑子里忽然闪现那一天邓子萌指着他的场景,她看着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真挚,又那么的诚恳,她说:【带我走!沉席南,带我走!这里的人让我像吞了苍蝇一样,无比恶心!】
可他怎么做的呢?
他微闭上眼,仰起头,不想再继续想下去。
有些东西一旦想起,就带着筋骨连着肉,让人……痛不欲生。
从浴室出来,他系着松松垮垮的浴袍去了阳台,随手从茶几上拿过一根烟,他平素不常抽烟,烟味里的尼古丁让他觉得压抑,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越来越觉得烟酒都是个好东西。
明明能把他的心肺都呛得够急,可他却觉得舒爽得多。
大概,他自己找虐吧。
一支烟很快抽烟,烟头的光亮渐渐熄灭。
他转身回到房间,眼神落在大床中央,得益于沉家大太太之前对他魔鬼式的猜忌,他对自己的东西很熟悉,熟悉到哪怕有人摸了一下他也能发现。
而此刻,他的床中央高高耸起了一团。
很明显那里躺着个人。
他阴着脸走过去,连被子都没掀开:“出来。”
床上的人没有动。
一秒、两秒、三秒……
沉席南言语中染着一丝不耐:“如果你不想太过难看,就最好自己滚出来,别逼我动手!”
慢吞吞地,床上的被子被人缓缓拉下,露出邓梦那张娇弱的脸,洗过澡吹过头发,年轻的资本让她哪怕不擦任何的化妆品,依旧漂亮。
邓梦卷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
“沉先生。”
“从我床上下来。”他最不喜欢有人碰他的东西。
邓梦有些羞怯:“我、我……”
“没穿衣服?”沉席南微微眯起了眸,漆黑的瞳孔中染着一层不屑:“不是想装清高么?甩了张少,爬我的床?”
“不是的!”邓梦咬着下唇,把心一横,忽然一手把被子全都拽下来,少女白皙的肌肤映衬着冷色调的大床,她缓缓站了起来,把所有的一切秘密都暴露在沉席南眼底。
“你和张少不一样,而且……是你带我和洛兰离开会所的,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报答你,大概只有这一样或许你还能看得上,你放心,我不脏,我甚至连男朋友都没有!”
沉席南背对着灯光站在那里,久久不动。
灯光斜打在他的背上,他像是逆光而来,只是他的脸色,太冷太孤寂,让人猜不透看不明。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他忽然说。
邓梦脸上一燥,然后摇头:“不,我猜我不喜欢你,我只是……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尤其是有钱人的人情,那是欠不得的。
你现在从他那里得到的越多,以后他从你这里夺走的也就越多。
即便她这么说着,可她的心脏跳动的还是有些快,有些不受控制。
沉席南嘴边拉开丝冷笑:7;150838099433546“不喜欢我还愿意跟我睡?没钱抵人情就拿身体抵债?你们这些女人把身体都看的这么轻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