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害怕凶手也把我杀掉……”
“不对,小遥,你说的不对。”颜慕恒突然插嘴,他说:“我知道在离开密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你是说你当时醒了?”恽夜遥问。
“是的,不知怎么突然之间就清醒了,也许是舒雪离开时跟我说了什么,反正我模糊记得当时她对我很冷漠,和她在一起的情景只有一丁点儿片段。不过,在这里我要承认一件罪行。”
“什么?”恽夜遥不由得盯着略显犹豫的颜慕恒,有些惊讶。
恽夜遥鼓起勇气说:“我也算是杀死孟琪儿的凶手。”他的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连恽夜遥也没想到。
“过去和舒雪、怖怖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她们和我感情都很好,我也知道舒雪有个姐姐,第一眼看到文曼曼,我就怀疑她可能是舒雪的姐姐,因为太像了。”
“在密道里清醒,看到孟琪儿尸体,我想你们能猜到我有多么害怕,我觉得舒雪不可能对我那么冷漠,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在诡谲屋里,因此怀疑跟我在一起的不是舒雪,而是文曼曼,我不确定是否正确,但保护舒雪的心情让我不得不选择做些什么。”
“孟琪儿身上有两处刀伤,其中腹部的一处就是我捅的。唉!当时我真的糊涂透了,但也是被逼的,你们想想,管家死了,我被意识里的另一个自己控制做出不应该做的事情,无论如何,谁能保证密道里没有留下我的痕迹?”
“所以必须把孟琪儿藏起来,然后逃走。可就在我想要搬运尸体的时候,孟琪儿居然醒了,更加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表现得非常淡定,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而且还主动告诉我自己上诡谲屋的原因。”
“当时她爬起来问我:‘小恒,你知道我明明被淘汰了,为什么还要强颜欢笑跟着他们来山上吗?’我脑子里当场就一片空白了,只能听她说下去。”
“她说几年前,她就开始做同样的梦,梦中出现一间破旧的小屋,一对衣服和手都脏兮兮的中年男女在照顾一个小女孩,女孩年幼,但五官与她非常相似,再加上现实中的父母常常逼她搬家,所以她认为,也许梦中的人才是她真正的父母。”
“发展到后来,她经常头痛,太阳穴抽搐,一痛就会开始做梦,而且做梦的时间越来越长。哦,还有,她也经常看到幽暗森林里的另一个自己,和我一样,我想,她绝对是跟诡谲屋有关的孩子,因为我也经常在梦中看到幽暗森林和另一个自己。”
“后来,另一个人格就从她身体里出来了,每次出来都会写留言,大多是关于诡谲屋的事情。孟琪儿最后说,她没有什么计划,仅仅是想要借此机会来看看诡谲屋,因为她怀疑诡谲屋才是她真正的家。”
“我根本没有耐心去思考孟琪儿的话,只是问她,血从哪里来的?因为她太清醒了,清醒到我怀疑她是否有受伤,但她身上又的的确确不停在往下滴血,所以我才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
“孟琪儿怎么回答的?”谢云蒙问。
“‘是她给我的……’她就是这么说的,我问:‘是谁给你的?在哪里给你的?是不是餐馆里的那些鸡血?’,可她一句也不回答,反而想要揭下我脸上的伤疤,当时我已经慌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好像孟琪儿揭伤疤的动作是在揭露我的杀人罪行一样。”
“所以……我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刀子,我要声明,我不知道自己口袋里为什么会有刀子,只是条件反射,一刀捅在了她的腹部。她在昏迷之前,说出了唤醒那个可恶家伙的暗语,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呼…我明白了,孟琪儿这个小姑娘确实是曾经被拐卖过的孩子,小蒙……我能不能有个请求?”恽夜遥转身对谢云蒙说。
“说说看。”
接着,演员先生趴在刑警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刑警立刻阴沉下脸拒绝:“不行,你这不是让我知法犯法吗?!”
“可是……可是他帮了我们很多,就算将功补过……行不行?”恽夜遥小小声请求,谢云蒙却还是坚定的摇头。
柳桥蒲听明白了他们的意思,问颜慕恒:“你用的刀子现在在哪里?”
“扔在雪地里了,估计早就被埋了。”
老刑警也不跟他多啰嗦,拉过恽夜遥耳语:“你为什么要替他求情?”谢云蒙听不清楚老师说什么,在一边看得一脸懵圈。
恽夜遥不知回答了什么,老刑警点点头,然后示意谢云蒙和枚小小跟他到门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