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还是做的极有分寸的。”
不好当面直批云湘柔,毕竟是云王妃的妹子,说多了,就要驳云王妃的面子了。
“那就好,当初,她嫁入庄王府时,爹爹与大娘还十分的担忧,现在看来,我可以向他们报喜了,时候不早了,庄王妃,我先回房睡了。”佯装疲倦,还打了一个哈欠。
“好的。”
庄王妃目送着她苗条的身影远去,凝立在香花树下,有一片玉兰花从树上掉落下来,挂在了她的香肩上,白色的玉兰花,花瓣妖娆,香味儿扑鼻,可是,庄王妃的眼眸中全是满面阴戾之色。
云定初回了房,东陵凤真半躺在床榻上,指尖拿了一卷书,屋子里的灯光不是很多,只在床榻旁留下了两盏。
“回来了?”
“嗯。”打开了布包袱,包袱里是一大堆绫罗绸缎的衣衫,随便拿了一件偏头询问,“澡堂在哪里?”
东陵凤真头也不抬,似乎书卷上的内容更能吸引他的兴趣,随便抬手一指,云定初拿着衣衫往他手指的方向而去。
她过去时,没想到浴桶里已装满了热水,而且,水上还飘浮着一片又一片红色的玫瑰,浴桶旁自然是立着穿着身着白色衣裙,发饰梳得相当精致的白荟,这女孩儿肤色就如她的姓,白得晶莹剔透,明明是纤细婉约的一个女孩子,偏偏身怀绝技,力大无穷。
“云王妃,请沐浴,白荟替你更衣。”说着,白荟就伸手要剥开她的衣襟。
却被她制止,她一直都不习惯被人这样侍候,她是一个能独立自主的人,刚魂穿过来时,顾清莲也是这样子对她,可是,她当时就喝斥了清莲,说她们是平等的,惊得顾清莲只差下巴没掉下来。
毕竟,在顾丫头的观念中,侍候主子沐浴更衣是天经地意之事,第一次坐入浴桶,她根本都不习惯。
还将顾丫头给谴走。
她不习惯光溜溜的身子给人看,哪怕是下人,哪怕是女性,她也一百二十个不愿意。
自个儿脱了衣衫跳入浴桶中,鼻冀间缠上了玫瑰花的香味,那淡淡的芳香浸人心脾,热热的水流从她头顶浇下去,她感觉心里极其地舒服,不自禁喟叹一声。
浴桶很大,白荟怕主子着凉,所以,便又提来了几桶热水,而浴桶很大,至少能容纳三个人以上。
果然庄王府什么东西都比北襄王府强许多。
“这花是从哪儿摘的?”
“院子里。”
“嗯,再弄一些凉水了,这水好滚。”
“好,云王妃,你等着。”白荟没想水会滚,赶紧跑回了厨房,又去提了些凉水过来,迅速掺起进,再伸手试一下水温,发现指尖微热的温度刚好,便放下了浴桶垂首立在浴桶边,等候着主子的差谴。
沐完了浴,穿上了衣衫,白荟在澡堂中清理浴桶里的水,云定初则从澡堂回到了房间。
鼻冀间缠上的缕缕温香让东陵凤真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扬起了纤长卷曲的长睫,入眼的,便是云定初如一朵出水芙蓉般的美,由于刚沐浴的关系,她双颊绯红,如抹了两抹胭脂,目光晶亮,没有其他女子那种做作娇羞的表情,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却是落落大方,干净利落自然之美,这美自是让东陵凤真移不开眼眸。
当那具香软的身子挨在他身边躺下时,修长的指节将她的头上那枚发钗拔下,如期然的,一头乌黑如瀑布一般的长发便散落下来,铺陈在了雪白的枕褥间,清秀美丽的五官,发亮的眼眸,白皙的肌肤配上黑缎子般的长发,整个人如一朵睡莲浮在了一池黑水深潭中。
这美自是动人心魄,而缠绕在鼻冀间花香更是令他心神迷醉。
伸壁将她揽进了胸怀,正欲府下头想一亲芳泽,没想外面传来了不合时宜的报禀声,“王爷,云王妃,庄王妃派了一个嬷嬷过来,要询问云王妃一些关于治疗薄恒世子的事。”
然而,东陵凤真并不去理睬外面的闪在门扉外的那抹人影,俯下头,毫不犹豫就攫住了那两片如花的唇瓣。
仅仅只是刚覆上去,便差一点惊叫出声,原因是,云定初居然张口咬了他的唇角。
血从他唇角纷纷而落,滴落到了她的衣衫上,将她雪白的衣衫面料染红。
男人面色倏地一沉,也不过去管外面那两抹若隐若现的身影,一个翻身,便将她死死压在了床榻上。
“喂,你……”云定初的脑子轰得一声炸开。
这死男人,外面还有人要询问她关于薄恒治疗事情啊。
在他臀上拍了两下,然而,男人居然像一座山一样撼不动,扬眉,视野里,是他近在咫尺的邪气漂亮五官,他的头发披散着,脸白如璞玉,浑身罩着一层淡淡的烛火光,也许是因为一番激动的原因,唇红齿白,看上去,要有多妖娆就有多妖娆。
在她眼中,压着她的男子一向就是万恶祸害她的妖孽。
“起来。”
在别人的王府中做这样的事,就好像是在别人的家中一样,做这种事似乎总是觉不得心理别扭。
也许是她想多了。
这是近段时间以来,男人老是骚忧她,都觉得自己真没办法与他同床共枕了。
哪怕是和衣而睡也不行,她越来越觉得身边这位看似温良如玉,斯文俊俏的男子,好像是越来越爱对她动手动脚,越来越流氓了。
“云王妃,我家主子想问你,如何让那女子有兴趣?”
说得很委婉,并且刻意压低了声音,明显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云定初想了想,正欲想开口,没想男人的头便俯了下来,一口咬在了她青筋贲起的脖颈处。
云定初没有叫,只是眉宇蹙起。
只恨不得一口将他咬死。
“可恶……”“
“云王妃,你说什么,奴才听不清楚,能不能大声点儿说。”
尽管嬷嬷将耳朵贴在了门板上,还是没听清楚她讲什么啊。
便只能扬起声音再次央求,她真的是听不清楚啊。所以,她才麻着胆子再次要求。
“说。”东陵凤真瞟了一眼门外,唇畔浮起邪恶的笑靥。
指节轻轻地描绘着她诱人的小嘴儿,薄唇一下又一下轻轻地在她脸颊上磨娑,害得她整个人浑身血液逆流,身体立刻热起来。
这死瘫子就知道欺负她,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刻意将声音放大,“嬷嬷,你给庄王妃说……唔……”
声音又断了,害得门外的嬷嬷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庄王妃那边可还等着呢,趁着月黑风高好办事儿。
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恨不得能一口将它咬掉。
他居然趁她讲话之际袭击她,那手像游蛇的手一样在她身体上乱窜。
“取一些巴豆、蛇床子、桂枝、干姜、皂荚等辛温药物碾作粉末,然后,再制作成,以蜜炙或枣膏作成薏苡仁大小的丸药…”
忽然她的声音就断了,因为,她觉得下面的话不能当着这男人说出来。
并且,即便她说了,庄王妃不是医者,也不能用这些药草做出药来,就算是做出来了,肯定也不对。
“说啊,怎么不说了?”见她的声音嘎然而止,东陵凤真倒用着最正经有声音,脸上却有着最邪恶的表情,像千年妖孽一样蛊惑。
脑子里翁翁作响,她纵然再是从最开放社会穿过来的,她也说不出口啊。
别人她到没觉得什么,突然间,她居然能感觉得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完蛋了,在别的男人面前,她向来能镇定自若,而且,任何事都不觉得难为情,可是,她在他面前,最近一段时间好像总是放不开,莫非,她对他有了感觉……
这样想中,心中警玲肆起,不行,她不能任由着自己对他动心。
他们不适合,想到那个凶恶的婆婆窦氏,她背皮子就麻,如若真爱上了眼前的男子,恐怕得受她一辈子的窝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