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炫心茹撑在地上的右手,炫心茹‘啊’的痛叫一声,蔓珠忙弯腰道歉。
“请公主殿下恕罪啊!奴婢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她故意的,蔓珠当然知道,她就是不想听到她在这里乱喊乱叫,继续编造一些谎话,听起来真是令人厌烦。
顾妍夕知道蔓珠是故意的,不等炫心茹朝着蔓珠发火,她又开口道:“你怕什么?公主殿下也不是小气的人,她怎么会和一个奴婢计较?”
炫心茹将想要责备蔓珠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又听到顾妍夕道:“公主殿下,你不是想让本宫给你一个公道吗?好啊,本宫这就还给你。”
顾妍夕淡淡说完,走近床榻边,望着已经死去的那名太监,她问道:“他是不是你杀死的?”
炫心茹摇了摇头:“不是的,他是自己拿玉壶想要砸本公主,结果他不小心被举起的玉壶砸中了脑袋才身亡的。”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炎鸿澈和顾妍夕二人不愧是夫妻同心,一起想到了加在炫心茹头上的这个词。
“蔓珠,将木架子上的那支花瓶拿来!”
“遵命,皇后娘娘!”
蔓珠按照顾妍夕的吩咐,走到了殿门旁的木架上,将架子上的花瓶取下,双手端着,来到了顾妍夕的身前。
“皇后娘娘,花瓶拿来了!”
顾妍夕朝着蔓珠点了点头:“将花瓶双手举过头顶!”
“是,皇后娘娘!”
蔓珠按照顾妍夕的吩咐,将花瓶双手举过头顶。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炫心茹道:“他是这样举着玉壶,然后不小心脱手,砸死自己了吗?”
炫心茹想思索了片刻,然后点点头:“是的,就是这样举着玉壶,不小心脱手被砸死了。”
顾妍夕笑着耸了耸肩膀:“公主殿下,要是举着玉壶在头上,脱手的话只会被玉壶的底部砸中了头上的,是不会被玉壶的旁侧砸中,所以你可要想好了!”
炫心茹看了一眼地上碎成七八块的玉壶,很肯定道:“是这样砸中的没有错!”
反正玉壶都破碎成这样了,她一定不会从玉壶上找到什么线索。
顾妍夕和炎鸿澈早在殿外候着,等着炫心茹醒来后,看她是什么反应。
所以她用玉壶将这名太监砸死的全过程,他们在暗处也看到了,只不过没有出来阻止她而已。
顾妍夕对寐生道:“寐生,将玉壶拼凑到原来的样子!”
“遵命,皇后娘娘!”
寐生当然没有这种本事,所以他命人去找了玉石雕刻和镶嵌手艺的工匠,这名工匠者是皇宫中珍宝司中的老宫人了,经验丰富。
她来到殿中,朝着炎鸿澈和顾妍夕拜过后,就用了拿来的工具,将玉壶复原,而且不改变原来的特征和面貌。
而上面的血迹也看的一清二楚。
炫心茹一眼就看到了玉壶底部的血迹,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喜悦道:“看到了没有,玉壶的底部有血迹!”
“那是你用玉壶的底部,将他的右手食指砸断了!”
顾妍夕俯下身,指了指放置在地上的玉壶壶身,上面出现了一大块已经干涸的血迹:“这才是砸中了死者额头的真正部位……”
顾妍夕为了让炫心茹百口莫辩,她端起了刚刚复原的玉壶,来到了床榻边将玉壶壶身上出现的血迹的,慢慢朝着死者额头上的血窟窿靠近。
玉壶壶身上的血迹斑块,恰好与死者额头上出现的血窟窿大小吻合。
“这砸出来的大小和形状都这样相似,公主殿下你还想狡辩些什么吗?敢说他不是你害死的吗?”
炫心茹知道她在说什么,都是多余解释,因为顾妍夕已经猜出了死者是她所害。
她又将这件事推到了玉清身上,指着已经在等死的玉清道:“是她,是她砸死了这个太监,然后放在本公主的床边,想要吓死本公主,冤枉本公主啊!”
她扑向了玉清,用力的摇晃玉清纤瘦的肩膀,一张娇容多了些狰狞的色彩:“玉清,你快说,是不是你杀死了这个太监,然后想用死太监陷害本公主?”
“炫心茹,本宫没要你说话,你最好听话点闭上口!”
顾妍夕冷冷喝止一声,然后对玉清道:“刚才她说的唇语,本宫和皇上都已经看到了,你放心,她不敢拿你怎么样,更不会动你家人一根手指头。本宫和皇上会派人将你的家人接到炎国居住,谁也伤不到你们。”
玉清一听顾妍夕保证的话,睁开了双眼,很是恳切地望向顾妍夕:“皇后娘娘,求您一定要保护好奴婢的家人,奴婢信您,奴婢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您!是公主殿下她为了夺到皇上,所以不择手段,在皇上的醒神汤中下了昏睡药,想打扮成皇后娘娘您的样子引诱皇上,想取代您的位置,得到皇上的宠爱!“
炫心茹没想到玉清将她的事情都抖了出来,抬起手又要打玉清一耳光,却被蔓珠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