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X一般,比他们多活了几十年而不显老,却不曾想那位大人可能已独自走过了数百年的岁月。
当年与梅有纠葛的,不过一个颐顺王爷,再一个清帝。
难道礼宫秀明便是其中一个的真身?
“不过是一封酸唧唧的信,你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辜尨揽过小妻子,将她眉目中的震颤和挣扎尽收眼底。
“你说……”书玉喃喃,“这地宫里储着的,有没有可能不是礼宫秀明祖宗的棺椁,而是礼宫自己的?”
辜尨一愣。
书玉抖着嗓子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末了又添了个疑问:“梅在信中说的那朵‘永生花’应该就是琴棺里的那朵了。可是史册上载,南域巫女培育了一朵可助人长生不老的‘永生花’给了清帝……”
梅一生只得琴棺内的一朵永生花,那么当年献给清王朝的又是什么?
那个谜一样的女子,掩盖了真正永生花的下落,而将它藏在这里留给了她的爱人?
辜尨拧紧了眉头,当即下了决断:“既然这朵花这么重要,应该是个好东西,我们带着吧。”说罢卷吧卷吧红绸,准备将里头的异花扛走。
书玉瞪了他一眼:“这是南域巫女留给她爱人的,你拿走了像什么话啊。”
男人笑得痞气:“诶,谁能说得准她爱人就能找到这里来?况且既然我们能触动机关,被引到这间墓室,这说明我们与墓主应是有缘的。缘起缘灭不过举手投足间,如今我们将永生花带了出来,谁说不是为墓主牵了一道新的机缘呢?”
大约他只要凭借一张嘴便能走便全天下,单这一点书玉是甘拜下风的。
正要埋汰他几句,只见原本合上的小门被一股大力砰地撞开。
门外冲进来个细高个的人影,笨拙地迈动大腿往这里挪来,一边挪动一边用带了哭腔的机械嗓子喊道:“大人……祭祀大人……您可回来了……”
辜尨本已条件反射地将书玉护在身后,愣是被眼前这个行动如蜗牛般的不速之客弄得呆了呆。
更叫他吃惊的是,蜗牛身后探出了个熟悉的人影来。
“我说,你们二人是在这度小蜜月还是怎的,不知道我和小狼崽子在上头急得抓耳挠腮啊?”韩擎没好气的声音在静谧的墓室内炸响。
书玉惊喜地转头:“韩擎?你怎么在这里?珪呢?”
韩擎答:“我顺着机关跳下来的,小狼崽子守在洞口等我们上去呢。”
辜尨理都不理韩擎的贫嘴,只一个抬腿挡住那蜗牛的攻势。唔……脚感不大对,这蜗牛是木头做的么?
韩擎手忙脚乱地过来架开辜尨的铁腿:“使不得使不得……你要是把她的胳膊踢断了,一会还得装回去,断的次数多了搞不好还得上润滑油,怪麻烦的。我们还得指着她带我们出去呢!”
辜尨眨了眨眼睛,不明白韩擎抽的哪门子风。
书玉却奇道:“呀,这是哪个机巧师作出的人偶?好别致啊!”
“你别夸。”韩擎伤脑筋地挠了挠头,“也就外表能看,脑子里就是一坨浆糊!”
辜尨收了腿,却不想那人偶竟得寸进尺,一把扑在他身上哭号:“祭司大人,您可回来了,我是小梅啊……您造出来的小梅啊!”
这阵仗,千里寻夫也不过如此了。
韩擎偷偷瞄了眼书玉的脸色,干笑了两声:“啊,这个,人偶嘛,脑子不大好……脑子不好……”
哪知,他话音未落,小梅已拽过他的一只手,强行与辜尨的手交叠在了一起。
人偶一副激动得要落泪的模样,大力将那两只手合拢在了一起。
“祭祀大人,您终于如愿以偿能与王爷相见了。呜呜呜……”
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不知这人偶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下一瞬,只见小梅转头对韩擎道:“祭祀大人对您的真心日月可鉴,小梅只希望两位大人终成眷属,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韩擎呆若木鸡地抬眸看向辜尨。这货对他真心日月可鉴?
辜尨万般嫌弃地扫了韩擎一眼。谁要与这流氓泥腿子白头偕老?
书玉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那个……”她觉得自己怎么也得宣誓一下主权,“小人偶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他们一个不是祭司,一个不是王爷,应该不大可能‘早生贵子’……”
小梅愣了愣,似乎这才发现书玉的存在。
她放开了韩擎和辜尨的手,探过身子在书玉周身嗅了嗅,继而惊呼:“你……你才是王爷啊!”
书玉:“……”
可能造这位人偶的机巧师忘了给她装脑子。
还未等她腹诽完,那人偶嗖地便蹿到了她跟前,大掌一拍她的背,另一只手扯过辜尨,两相用力,竟将两人啪地拍在了一起。
书玉一惊,人已经跌入了辜尨的怀抱,仓皇抬头间,唇正好抵上了他的唇。
辜尨懒得反抗,反正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轻薄他的小妻子,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从善如流地捉住她送上门来的唇,撬开她的贝齿,细细品尝了起来。
韩擎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他伸出食指,颤巍巍地指了指辜尨,问:“南域女祭司?”
再指了指书玉:“颐顺王爷?”
最后指了指自己:“那我呢?难不成是那个格老子的变态老皇帝?”
说完,连自己都受不了地抖了抖。
人偶却充耳未闻,只呆呆地望着此刻缱绻相拥的一对璧人,眼里有光微微闪烁。
“他们啊……天生注定要在一起的呢……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