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不够百分之七十的宝贝们过两天再来看, 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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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 如果要准确说来, 他喜欢上她的日子, 比他们所有人知道的, 还要久。
那实在不是电视剧里动辄生离死别、千钧一发的动心瞬间。
曾经有明晃晃的刀刃就在他眼前,划过手臂,却幸而没伤到大动脉;有孤身一人被人包抄进小巷的时候, 最后也顺利虎口脱险。
于他而言,这一生惊心动魄的时刻太多,回忆起来倒也变得索然无味, 稀松平常。
唯独见她那天, 天朗气清, 惠风和畅, 连光线都变得特别温柔。
那时候,不知道是哪儿组织的一场户外比赛。
那天他难得没有去网吧,在自家附近逛电子设备, 眼见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就停在一边多看了两眼。
有人正端着杯水,要经过曲折陡峭的路段。踉跄着维持过平衡之后, 一满杯水只剩了二分之一。
他站在原地, 怀抱一贯有的消极, 淡笑一声。
已经泼掉一半了。
她却站在队伍中间, 笑着长吁一口气:“还有一半啊。”
那一瞬间, 自她身上散发的气息, 居然难得让他怔忪片刻。
积极、向上,像是拉开窗帘迎接的第一缕晨光,每一寸都浸透着饱满的生命力和朝气。
和走秀前一样,在大家皆为此颓丧的时候,她永远能找到积极的那一面,并且感染他人。
事实证明,每一次,她也都完成得很好。
也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幽暗而颓靡的世界,曾被顶温柔的阳光,照耀过片刻。
后来的一周,他难得地哪里也没去,就守在附近,希望能再看到她。
可她没再出现。
第二次遇到,是一个月之后,他熬了三个通宵,彻夜未眠,去附近的超市买烟。
那实在是非常糟糕的状态,抬不起眼皮,也睡不着觉。
他燃了根烟,刚咬住,抬头就看到她穿着校服从斑马线对面走来。有一线光柱浮在空气里,沿街无名花捎来一段香。
干净又纯粹,元气又美好。
他也是那一刻才知道,原来无论人的骨子里多么厌世,都本能地对美好的事物,怀抱着一种义无反顾的向往。
他想,不能这样,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要对现有的生活做一点儿改变,至少不能同她看起来相差太大。他回家洗了个热水澡,睡了一天。
梦里是她,醒来就去找她,找到她就读的初中,路过的时候,想到她在这里上学,莫名就觉得有了点儿什么动力。
本来就想随便上个高中,后来他老子问起他的时候,他随意地报了崇高的名字,塞钱跟她上了一所高中。
高中刚开始,他得空去学校,就会倚在栏杆上等她出现。
她的作息很有规律,第二节课下课去厕所,第五节课之前会去买东西,中午会在操场上走一圈。
他记着这个规律,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没来由的高兴。
是什么时候感觉到不对的呢?
后来他住了一个月的院,一个月没见到她,若有所失,直到她跟朋友笑着,重新路过他的视线。
怎么说,那一刻,仿佛失而复得,焕然新生了。
那个时候才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对了,恍恍惚惚地感觉到,原来自己有生之年,生命里也能出现同“爱”有关的东西啊。
实在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后来帮她赶退骚扰她的男生,她在底下抬头往上看他的时候,算是他们的第一次对视。
其实没有很明确地想过自己要变成什么样,只是想要和她待在一起。她像理想国里的灯塔,吸引着他前行。
打探到她想上的大学,高二下学期开始,他就请了老师教自己美术和文化,拼一拼,和她一起上了W大。
返校的时候本不想去,想到能见她,就回去了一次。
老师全部都对他刮目相看,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
其实也不是从良,对他而言,从来没有本质意义上的“好”与“坏”。
她在哪里,他去哪里。
就是这样而已。
刚在学校看到她的时候,高兴是真的,不敢贸然行动更是真的。
她高中时候拒绝了不少人,也说过自己不喜欢只知道恋爱的人,他深知,假如自己没有足够的把握,一意孤行的表白,不仅会得到拒绝,更会得到她的疏远。
他不想就那么成为她生命中的路人,他想和她走得更远更久一些,那么首先就要和她从朋友开始,慢慢融入她的生活,了解她的好恶。
然后,也试着让她……喜欢上自己。
只有到那个时候,他才能够告白,才会有胜算。
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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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八点半就要集合。
郑意眠窝在被子里,伸手把闹钟给摁掉,在被窝里挣扎了一会儿,总算是坐起来了。
“起床了啊——”她眯着眼开灯,下床洗漱,喊醒寝室里的四个人。
寝室四个人关系都不错,但基本都是两个人一起走,协调行程什么的也方便点。
“今天的活动是什么啊?”李敏打着呵欠穿衣服。
“去附近参观,下午回来画速写。”
郑意眠洗了把脸,拿洗脸巾把脸擦干,对李敏示意:“我洗完了,你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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