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宁离去,叫来一个侍卫,轻声说:“去告诉王妃,妥当了。”
白善宁回到府内,老奸巨猾的他已经完全的冷静了下来,那些犬戎人出现的如此及时,难不成是有人指使,但是会是谁指使。
“把那些犬戎人给老夫找来,就说老夫有要事要与他们商讨。”白善宁冷声说道,要是现在找不到那些犬戎人,很有可能那些人是畏罪潜逃了。
一个时辰过去,管家回到白府之内,小心翼翼的说:“老爷,我们找不到那些犬戎人。”
白善宁捏紧了手上的茶杯,面色阴沉,管家说道,“会不会是那些犬戎夫人被人拐走了。”白善宁一下子就把茶杯扔在地上,恶狠狠地说:“这些犬戎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快去找他们出来!”
说完,一名家丁就在门外喊道,“老爷,沉大人来了。”
白善宁眼皮子一跳,心中不安,正打算说些什么,门一下子就被推开,出现在眼帘的便是楚凉月。
楚凉月笑的很是和善,“白大人,这一次在下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说。”
白善宁一惊,知道来者不善,笑着说:“沉大人这么晚了还来老夫府上,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此兴师动众。”
楚凉月背着手,缓步走到白善宁的面前,笑着说:“等一下大人便知道了。”说着坐了下来,沉声说:“把人带上来给大人瞧瞧。”
几名士兵押着好几名男人走了上来,白善宁藏在袍子里面的手握紧,装作不知的问,“这是。”
“这是从白大人府中搜出来的犬戎人。”楚凉月淡定的回答。
“沉大人是在开玩笑,老夫府中怎么会有这些人存在。”白善宁笑着说道,这些犬戎人一直以来都是被他安排在外面,怎么会被抓到。
白善宁的思绪还未理清楚,其中金塔便是怒吼道,“白善宁,你这只狡猾的狐狸,竟然让人来暗算我们!”
金塔的话让楚凉月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说:“白大人,这些人好像是认识你。”
在东陵,凡是和犬戎人交往密切的人都要被关起来,白善宁看着楚凉月那张笑着的脸,知道这个人今天是不会放过他得了。
“白大人,和我走一趟吧。”楚凉月沉声说道。
白善宁的手指死死扣在椅臂之上,愤恨的看着楚凉月,一字一句地说:“沉大人,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楚凉月笑了笑说:“白大人,证据确凿,有什么就和我在牢中说吧,带走。”楚凉月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出房门,白善宁的目光如同利箭狠狠的射在楚凉月的身上,楚凉月挥了挥手,带着一群人正欲离开,就看到了不远处白茗冉急急忙忙的身影。
“走。”楚凉月不想与之碰面,白茗冉大喊一声,“沉凉!”声音里面仿似带着点哭腔。
楚凉月给身边的人打了一个手势,众侍卫会意,带着白善宁和那些犬戎人走了,楚凉月站在原地,白茗冉跑了过来,样子有些狼狈,头发都有些散乱,白色的裙子之上还沾了些土。
“白姑娘为何跑的如此之快。”楚凉月十分礼貌的问道。
白茗冉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听到楚凉月这样问,一时间鼻子骤然酸涩,哑着声音问,“为什么要带走我的父亲。”
楚凉月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说:“白大人有和犬戎人交往的嫌疑,在下也只是例行公事。”
“怎么可能,我父亲,他一直都是当朝元老,每时每刻不为家国着想,这肯定是有人诬陷!”白茗冉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尖锐的喊道。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要是白大人真的是被冤枉的,那在下必定会还他一个清白,就此告辞。”说完,楚凉月便是不再理会白茗冉,转身离去。
白茗冉拉住他的袖子,声泪俱下,“沉凉,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求你,不要为难我的父亲。”
“还请白姑娘放心,要是白大人真的是清白的,必定会平安无事的将他送回来。”楚凉月说完,便甩了她的手,离去。
黑城早就等着楚凉月,将楚凉月扶上马车,驾车而去。
白善宁被带到牢狱里面,阴冷潮湿的地方让他很是难受,膝盖开始疼痛,老鼠的叫声在耳边回响着,腥臭味涌起鼻腔之中,胃中一阵阵的泛酸,楚凉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人将周围打扫干净,将好些个暖炉放在地上。
楚凉月说道,“还请白大人先委屈一段时间,只要我将这些事情查明,一定会将白大人放出去的。”
白善宁冷笑一声,“沉凉,原本以为你只是一个毛头小子,没想到下手如此之快,将老夫也算计了进去。”
“白大人过奖,沉凉也不过是为东陵着想。”楚凉月似笑非笑的走了出去。
“把那些犬戎人给我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楚凉月吩咐道。
犬戎人一向是忠诚的,但是对于背叛的人也是深恶痛绝,楚凉月先入为主,制造出一个白善宁陷害他们的假象,现在这些人对白善宁可是巴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楚凉月笑眯眯的看着这些犬戎人,温和地说;“几位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