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兰一愣,脸色苍白,声音都有点抖,“你……你是想要羞辱我?”
纳兰裴心很认真的皱了皱眉,似乎想一下,犹豫着说:“也不能算羞辱,我说过不会委屈你,自然是保你享受荣华,也自然会对你好,但你现在的身份,也只能做我的暖榻人罢了。”
娅兰心底一点一点凉,纳兰裴心的美颜在她眼中也开始一点点龟裂。“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没有名声……我只是你的奴。”他这是在报复她。
纳兰裴心面无表情,“你说是就是。”
“纳兰裴心。”娅兰怒吼。“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不能这样?”纳兰裴心漠答。
“你是个混蛋。”娅兰咬着牙,几乎想扑上去狠狠抓他几把。
纳兰裴心却是阴阴地笑了,“是啊,我混蛋,在你心里只有蓝天佑最好。”
“他是我相公。”
“你现在认他是你相公了。以前呢?”纳兰裴心突然扭过头来,狠狠盯着她,“是谁跟我声色俱厉的说他有多可恶,要远远的离开他?。是谁义正辞严的说不会和别人共享一个男人?。是谁在出尔反尔。”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娅兰有点心虚,避开他的眼神。“婚姻是复杂的,你不懂。”
“呵,夫妻,婚姻?那又如何?你以为你们有多神圣,有多么默契多么深情?你觉得他现在好,一颗心就投向了他。”纳兰裴心嗤笑一声,“我且问你,他为何给你休书?”
“你不需要知道。”
“但是你需要知道。”纳兰裴心眸子一冷,邪笑道:“他是要你求我救他,给了你休书,你就有了自由身,就能跟我走。他这是助我,也是帮自己,一举两得。果然是我欣赏的蓝天佑,好兄弟。”
猛一听,娅兰心里也是咚的一声,但立即,她就淡定了。她刚说过,夫妻之间只是他们自己最清楚,不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天佑给她休书,恰恰是不想她再欠纳兰裴心的情,他不愿求他,所以忍痛割爱写了休书,只求她与他脱离了关系后能活命。
“纳兰裴心,我还没想到你这么小人。”
“你不信?看来,果然他做什么,你都只往好的地方想。所以女人真的很可悲,多少痴情女子,成了男人的脚踏石,还心甘情愿,原来你并不例外。”
“别人是怎样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我不能对一个人有足够的了解和信任,我不会把我的一颗心交出来,纳兰裴心,你不觉得你说这些话太幼稚了吗?你道我为何不喜欢你,就是因为你太幼稚。”娅兰也有些恼,说话开始尖锐。
纳兰裴心看向她,冷冷的,定定的。好一会儿,才说:“既然你那么信他,那么,你是打定了不与我做交易了,那我实在没必要在这与你做口舌之争。”说完,他愤愤的转过身,就要朝外走去。
“哎。裴心。”娅兰失急慌忙的再一次叫住他。
他回头,紧颦眉心,满脸的不耐烦,发出威胁,“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