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佑半合着眼睛,别开脸去,表示不愿理他。
纳兰楚心越发张狂,哈哈一笑,头靠近了牢柱,眼冒红光邪恶地道:“怎么不说话?现在知道自不量力了吧?父皇封你为大学士,你就觉得你比旁人高一等了?没有我们两兄弟,你比狗都不如。任你再清高自傲,你还只是个臣子。居然大了你的狗胆挑战本王权威,想害我?真是找死,本王要让你知道,你是多么不堪一击,多么低贱无能,本王要好好践踏你的自尊,让你知道挑衅本王的下场。”
“纵是如此,挑衅你的是我,你又何需伤我家人。”蓝天佑死气沉沉地说。
“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本王要杀一儆百,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纳兰楚心鄙视一笑,转头看向娅兰,脸上又露出一股邪气,他走过去,突然伸出手一把捏住娅兰的下巴,轻佻道:“也不是什么天香国色,竟也能祸水,还真是可笑。”
蓝天佑袖子里的手指一紧,却硬是没有出声。
娅兰抬起眼帘,淡淡的看向纳兰楚心,“女人能祸水,男人才是祸根。是因为男人无能,才把罪加在女人身上。我劝五皇子搞清楚,是你那七弟犯贱。”
“贱妇。”纳兰楚心一甩手,娅兰哪经他一甩,几个踉跄,摔倒在地。娅兰被摔的又疼又痛,两眼泛出泪花。
蓝天佑咬紧了牙关,眸色冷寒,脚步却笃定住,没有移向她毫分。
“何必忍着心疼呢?你那破计已被本王看破,何须再装?”纳兰楚心吃吃地笑,极为愉快地说:“就算你现在上前再补她两脚,本王也不会放了她。蓝天佑,你还真够狠的。”
蓝天佑只是垂下眼帘,有气无力的倚着墙,沉默不语。
娅兰只觉得肚子里很不安生,唯恐再受难,索性坐在了地上,不再起来。
纳兰楚心斜向娅兰,“女人,嘴巴挺是利的,怎是个死心眼,你看看这个男人,已经不理你,你若肯求求我七弟,兴许,会还你一命。”
娅兰幽然一笑,“你说的没错,提议很好。这个世上,现在能救我的人,确实只有他了。”
蓝天佑眼睫微动。
纳兰楚心牵起嘴角,悄悄回眸,牢门之外,耸立的那个人影,正是纳兰裴心。此刻,裴心已提起了心,洗耳恭听。
“可是,我不会求他。”娅兰平静地说。
蓝天佑没有转头,只是眼中一抹苦笑掠过。
纳兰楚心不在意地笑,“好,有骨气,那就等着死吧!来人,把这个女人带去另一间牢房,他们已不是夫妻,不能再关在一起。”说着,得意地看着即将分别的两人,蓝天佑,玩花样,本王会让你后悔。
果然,蓝天佑的脸色又沉了几分,终忍不住向被狱卒拉外牢外的娅兰瞥去了一眼。
娅兰虽未回头,却清楚地感受到了身后他眸中的含义,嘴角轻扬,给了他一个神态安定的回眸。
听着人要出来,纳兰裴心有点踉跄的朝外走,眸色痛苦,神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