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云落再一次醒来,已经是数个时辰之后的事情,她扶着额头,坐起身,这一次,她已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阵轻松,马上低下头检视自己身上的伤,发现果然已经好在泰半。
她心下一阵激动,马上站起身,想要走几步试试,便一个翻身,站在地面的石块之上,而后,试着站立,结果,不痛。
这样的感觉是她满意的,然后,她的脸上带着喜悦,极兴奋得迈开步子,来来回回在这个洞府之中走动,暗想,不亏是前辈给下的药,果然,这药到病便除了,才一夜,就已经好得透透的。
“回去躺好,你别以为自己真好的。”只是,左颜岭高冷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她的兴奋,她身体一个停顿,便马上转身,坐回了床上。
“可是,前辈在下已然觉得大好了。”越云落不解,明明自己的身体也爽快了,走路也不痛了,为何这前辈还是要让她继续躺在这床榻之上呢?
“只是让减轻了你的痛苦感罢了。”其实,内里,还是未好,只是左颜岭在药里添加了镇痛的药物,才让这越云落感觉不出那疼痛来。
“那我的伤?”越云落明白了她的意思,马上问。
“你的伤,至少仍需要三天,才可好。”左颜岭说完,便转身,去那石桌前,继续给这越云落配着伤药来。
“还要这么久?”那么,她至少还有三天才能见到司宇吗?越云落等不及了,她对陈司宇的思想已然泛滥成灾,将其淹困在其中,不可自拔。
“自然,又不是真的灵丹妙药。”她可不敢给一个小小的凡人用那仙药,万一出了什么乱子,她还不得被天道直接赐下一道雷,给劈了?
“你的司宇没事,放心好了。”左颜岭也是知道这越云落的心思的,便突然在话尾加上了这句话来,而后,果然成功收获了越云落兴奋愉悦的表情一枚。
“真的吗?”这是见到司宇了?越云落挺直了自己的腰板,望着左颜岭,道,“那前辈,可否告诉我,他现在在何处?可,可方便带他来见我?”
她真的非常想他,所以,如果可以,真的好想见上一面,虽然,他,可能仍不太愿意见到自己。
这样一想,她马上改口道:“还是算了,等我伤好了,再去见他吧。”
“你这姑娘,原本看你也是挺爽快一人,怎么变得这般瞻前顾后了?”左颜岭拿着药,走至她的床榻前,将药放下后,不解得问。
她与这越云落已然相处了二天,这二天里,虽说不可能将一个人看个彻底清澈,但,大致的品性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而显然,眼前的这个越云落是非常合她的脾胃的,无论是这大胆,敢为的性子,还是那隐忍的心性,均是让她极赞赏的。
然,就是这样的一个果决的姑娘,现在居然犹豫起来了,当真是令她有些失望了,当成,在失望之余,更多的便是对她的疼惜。
“我,因为司宇不喜欢我。”越云落的表情带着落寂,敛了自己的眼睑,道,“不,正确来说,他厌恶我。”
是的,厌恶,那种从他心里透出的讨厌,让她难过,却也无可奈何。
“你们凡人就是麻烦。”左颜岭看了她一眼,见她带着失落与忧伤的神情,当下便眉头一皱,而后视线一偏,看到她还未拿药,便出声提醒她,“快喝药。”
“哦。好。”越云落马上拿起一旁的药瓶,一个仰头,便喝了下去,而后便将药瓶放回了原处,而左颜岭则是在见其喝下药之后,拿了药瓶,转身便走。
“要我说,喜欢便是喜欢,讨厌便是讨厌,若是不喜欢了,便断了,哪有像你们这般纠纠缠缠的。”真的是够麻烦的,哪里像她与觞惑,果断又干脆,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二人便在一起,虽然平时总是吵闹不休,但,感情却是日渐深刻。
而这样的感情,也令左颜岭越发的满意,也对觞惑,渐渐情根深种。
“要真能这般简单,便好了。”问题是不能,她明知道司宇不喜欢她,她却仍是缠着他不放,以期用自己的深情感动他。
只是,眼下来说,她失败了,而且,败得个彻底。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左颜岭轻叹一声,看了眼越云落,轻声道,“事情本来就是简简单单,只是人,比较繁复罢了。”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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