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听她叹气,小心的问道:“主子,您不喜欢?这是皇上亲手写的。”
“我知道,”沈亢点了点头,“我没说不喜欢啊。”
爱因斯坦怔了怔,一旁的米开朗基罗对他挑了挑眉,面露嘲笑之色。
沈亢迈步走进了府中,一边走一边对后面打着眼底官司的两个人说道:“你们好像很闲?安排的工作都做完了吗?做完的话再去做几台水车吧,再去移植一些竹子来,这府中的燥气实在太让人无法忍受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燥气……他们抬头看了看成年的大树,枝叶茂密如伞盖,遮住了热烈的阳光,在地上投下大片的荫凉。
唉。
两个人各自叹了一口气,看来以后还是少说话为妙,连眼珠都要保持该动的时候动,不该动的时候不要乱动的准则为好。
“书房在哪儿?”沈亢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两个人急忙快步跟上去指引了方向。
恭王府的府第虽然封了,但是却不是因为被抄家,所以里面的东西还在,除了那些被一府的女子卷走了一些首饰软银,大部分的大件东西都还保持完好。
这书房就布置的不错,一屋子的灰也被打扫过,现在干净整齐,外面的阳光洒进来,透出温暖的味道,每样东西都像是瞬间恢复了活力,重新沾了活气儿,变得饱满而鲜活起来。
沈亢在书架前慢慢的看着,手指在那些书上滑过,本来听说这恭王沉迷于酒色,只乐于享受,在心中便把他定义成了一个纨绔子弟的形象,不想看这些书架上的书,倒像是有几分学问的。
沈亢微微挑了挑眉,难不成是故意装样子的?他随手抽了一本,翻开看了看,发现这本书不但有人看过,而且有的地方还做了注释,字体清秀潇洒,依稀能够看出写字人的风采。
沈亢心中惊讶,看起来倒是自己想得太过于狭隘了,这位恭王爷恐怕是个妙人,传闻中的沉迷酒色或许是有些夸张了。
爱美人、爱生活,谁不愿意享受?不过是有的人更遵从礼法,有的人更随性,不在乎世人的眼光罢了。
想必这位王爷就是属于后者,若真是这样的话,倒是有几分可惜了。
沈亢正在低头想着,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爱因斯坦走进来说道:“主子,冷大将军到了。”
“噢?”沈亢放下手中的书,“快请。”
她的话音刚落,冷肃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人影一晃,他已经大步走了进来,“果然不错,果然不错,这府第还是以前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
“您以前来过?”沈亢有些好奇道,她摆了摆手,爱因斯坦退了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来过几次,只是不多,”冷肃点头,目光在四周打量着,“王爷的剑法一流,为父……”
他说着,突然住了口,压低了声音,小心的问道:“我是应该叫你女儿,还是叫沈将军?”
沈亢忍不住一笑,“您不必这么小心,在这里还不会走露出消息去,府中还没有家丁,只有米开朗基罗和爱因斯坦两个人。”
“那也不行,”冷肃想了想,正色道:“你这身装扮的时候还是唤你沈将军吧,这样习惯了便不会出错。”
沈亢也不反对,点头说道:“也好,不知您今天过来是想视察一下,故地重游,还是有其它的事?”
冷肃沉吟了片刻,思索着该如何开口,沈亢看着他的模样,问道:“您可是想问关于袁冲的事?”
冷肃一怔,随后叹了一口气,“正是,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就是想知道……本来以为今天能够听到一些消息的,谁知道这件事情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竟然一丝味道都没有,可越是这样,才越让我疑惑。”
沈亢看着冷肃的神色,自从她穿越成了冷肃的女儿以来,除了自己,好像还从未见他为一个人如此担忧过,那是一种真切的情感流露,做不得假。
她微微往前俯了俯身,对着坐在对面的冷肃道:“父亲,关于袁冲的事,我现在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关注他的人,有很多,绝对不只您一个。”
“噢?”冷肃的眉心一跳,“怎么说?”
沈亢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昨天晚上我去天牢的时候,有一队人马抢在我的前面,而且是冒充了禁军。”
“啊?”冷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