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
他额角冷汗顺着腮边落下,无声的落入地砖里,他却觉得那声音像是滚滚炸雷,偏偏沈亢还不肯放过他,继续追问道:“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不会是一对好基友吧?”
虽然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李正未也知道那绝非好话,他咬了咬牙,向上叩头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奴才冤枉啊!李正迅是奴才的堂弟不假,但是方才沈将军所说的事件件都是死罪,奴才没有做过不敢承认啊。”
“噢……”沈亢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他是你的堂弟,难怪你要处处为他打算了,只是,你拆散了人家的姻缘,挟持了人家的兄弟,可曾觉得羞愧?”
“我没有!”李正未咬死了牙关道。
“你没有,那你看你的房间里藏的是谁?你敢说不是这宫女的弟弟,你敢说你没有想过等到事成便杀了他?”
“你胡说!我的房间里根本没有人!”李正未尖声叫道。
“是吗……”沈亢的声音凉凉,笑意有些薄而淡,“你说这话,就不怕这宫女心有怨气,到时候阴魂不散去找你吗?”
一阵风忽然刮了过来,李正未的身上出了一层的汗,风猛然一过,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沈将军,”皇后冷笑一声,“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也太未免危言耸听了吧?难道是想着强迫他承认吗?”
“强迫?”沈亢摇了摇头,“这向来不是本将的专长。”
她说罢,又转头看着李正迅,脸上浮现几分轻蔑的笑意,“可怜她一片痴心,为你不要自己的清白也在所不惜,可你如此负她,见她被逼上绝路也不救她,知道她的弟弟被人胁迫却只想冷眼旁观,你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字字如刀,刺在李正迅的心间,滴滴鲜血,落在看不见的痛处。
他却无法再回头,不能再承认。
姗儿已死,错已铸成,再想挽回已经是不可能,若是再有一分的动摇,自己的堂哥也有可能被连累。
他微微闭了闭眼睛,似是笑了一声,声音在喉咙里打了几个转,最终低声说道:“正迅愚钝,不知将军所说究竟是指什么。正迅从未与这女子有过私情,更不可能与她做出半点逾越规矩之事。”
“哈!”沈亢毫无笑意的笑了一声,像是一口恶气喷了出来,她伸手一指姗儿头上发间的钗子,“当真?你也不认得那只钗吗?”
“……不认得。”李正迅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那只玉钗回答道。
“你不认得?是不是看得不够仔细?”沈亢说着,伸手从姗儿的发间把那钗子取了下来,握在手中往前一递,对李正迅道:“你仔细看看,你若是与她毫无私情,你若是不认得这钗子,那么,你倒是说说,她的钗子上为什么会有一个小小的迅字?”
李正迅的脸色微变,呼吸也微微一滞,他的手指猛然抓了抓地面,他万万没有想到,今夜姗儿会穿了平时最爱穿的衣服,戴了最喜欢的首饰,更没有想到,她居然在那钗上刻了自己的名字!
“怎么?还想不起来吗?”沈亢逼问道。
李正未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皇后的声音淡淡的传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字,又能说明什么?”
“对啊,又能说明什么?”沈亢把玩着那只钗子,看着那小小的字,一笔一笔,想着这姑娘当时刻字时的喜欢与幸福,心中忽然生了淡淡的悲意。
“如果皇后您在自己喜爱的东西上刻上了皇上的名字,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是吧?”沈亢冷哼了一声说道。
“你……”皇后气得脸色发青,眼睛里的怒火恨不能把沈亢烧成灰。
“皇上,皇后娘娘,”李正迅向上一拜说道:“奴才平日里恪尽职守,不敢有半分的懈怠,更不敢做出任何有违宫规之事,至于这宫女,奴才实在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的钗上又为何会有一个迅字,奴才更是无从知晓,或许……”
他咬了咬牙,沉声说道:“或许她芳心暗许,而奴才却不并知情,这也未可知。”
“啪!”
他的话音刚一落,沈亢便赏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那声音极脆,来得又太突然,把屋内所有正在提着耳朵听着的人都吓了一跳。
沈亢慢慢整理着袖口,一字一字道:“抱歉,本将的手一见到这种自恋不要脸的人就忍不住发痒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