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亢的脸上却并不见惊慌之色,她的目光在地上女子身上掠了掠,“那么,依公公所见,如何才能算不牵强呢?”
李正未微微皱了皱眉头,现在这种情况也是他始料未及的,本来说好了姗儿来色诱,身上的迷情香发挥了效用,趁着这个沈亢意乱情迷之时大喊一声,早早等候在外面的自己便冲进来。
然后姗儿和沈亢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姗儿再哭哭啼啼的痛说事情的经过,把事情都推到沈亢的身上,最后,以死铭志。
姗儿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宫女,而这个沈亢则是三品武将,身份悬殊太大,而且现在明显正是沈亢春风得意的时候,皇帝对他心存偏袒事情就会更难办。
唯有让姗儿在悲愤之下自杀身亡,血淋淋的事实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那灼热鲜红的血,比什么都更有说服力,所有在场的人都会被震惊,而那时沈亢就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有谁会豁出命去害一个并不熟悉的人?
死了人在前,这么多瞧着在后,皇帝再存私心,也不能太过分,何况还在还是在太后的宫中,太后的身子还病着,沈亢不但不忧心,还在这里调戏宫女,他有几个脑袋?
计划总是完美的,可是,眼前的现实却和计划的不太一样,不,是完全不一样。
沈亢的衣服好好的,姗儿的衣服也好好的,而且……还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这里,虽然最终都是死,但显然这样死去的效果远不如计划好的。
最重要的是,死无对症,姗儿永远的闭上了嘴,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由着沈亢一张嘴说了。
李正未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这人好端端的便死在了将军这里,将军总不能推托说什么都不知道,若是那样的话,奴才倒是有些事想要请将军赐教。”
他抬手一指躺在那里的姗儿,“此女名唤姗儿,是皇后宫中的人,方才皇后娘娘找她做事却不见人影,还命奴才找她,本来以为这丫头又躲到哪里偷懒去了,不想竟然……”
“竟然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沈亢惊讶着打断了李正未的话,随即脸上浮现几分怒色道:“既然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那么,她到本将这里来是为何?”
李正未气得眼前明些发黑,这话明明是自己要问的好吗?他现在居然先问出来!
李正未想着皇后那阴冷的眼神,觉得最近皇后的情绪是越来越不稳定了,万一这次的事情再做不好,她真的有可能分分钟弄死自己。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别的了,只想着快点让沈亢认了罪,好回去向皇后覆命。
他清了清嗓子,冷笑了一声说道:“将军,您这样说,倒是让奴才不知道如何回答了,这恰巧也是奴才要问您的。姗儿是个宫女不假,身份卑微也不假,但总归是一条命,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您说是不是?”
他看了一眼姗儿,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姗儿这丫头平时很懂规矩,也很得皇后娘娘的喜欢,就算是再卑贱,死者为大,也得有个交待不是?”
“交待?”沈亢的长眉微微一挑,她的语气微凉,“你说,该向谁要交待?”
“恕奴才斗胆!这丫头死在了您这里,您不觉得您应该解释一下吗?她无缘无故,为何会跑到您这里来?又为何会寻死?”李正未的声音也高了些,带着太监特有的尖细,在这夜色中传出很远。
布公公垂着眼睛,看着那个死了宫女,心中忽然一动,想起李正未来送食盒时突然说发现有人时的情景。
他轻轻一声笑,脸上却没有笑意,“李正未,咱家是奉了皇上之命把沈将军安排在这里休息,咱家也一直守在正殿的门口处,除了你之外,还真没有看到其它人来过,你若是……坚持说这宫女的死和沈将军有关,等皇上怪罪下来,咱家恐怕也得跟着倒霉。”
李正未微微一愣,随即扯着嘴角笑了笑,他固然不愿意得罪李正未,但是,比起皇后来,他也只能选择这条路。
“布公公,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着咱们同为奴,平日里便过得辛苦,若是连死因都弄不个明白,您说这命是不是太苦了?我好赖也和这姗儿同在一个宫里共事许久,怎么能看着她如此凄凉的死去?”
他这番话说得十分动情,令人心中不胜唏嘘,布公公倒无法再说什么,他微微皱了皱眉,见惯了宫中那些阴谋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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