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沈韵芳紧蹙着眉,看着她的眼泪,脸上止不住的心疼,内心有点动摇,很快又坚定了下来,决然地转过了脸,“总之,这是我同意手术的唯一条件,怎么选择,随便你。”话落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莉莉,莉莉你怎么了?”林心优紧紧扶着瑟瑟发抖一直在流泪的姜莉,“你别吓我。”
“心姐,”姜莉紧紧抱着她,“我好冷……”
“莉莉,你别怕,别怕。”林心优心疼地抱着她,忍不住跟着她一起哭了出来。
……
白色法拉利上,姜莉木然地望着窗外,脸上的两道泪痕清晰可见。
“少夫人,发生什么事了?”程悦淡淡的嗓音带着一丝罕有的不安,在医院时她守在门外的走廊上,并不知道屋内的人交谈了些什么,“沈总跟您说了什么?”
“你认识她?”姜莉疑惑地转过头望着她。
“您所有认识的人,我在见到您之前就已经全部熟记于心,以安全程度划分,而这位沈总,属于不安全范围。”程悦毫不避讳地说道。
姜莉转过头,没有再说话。
“慕容少回来,不会放过她的。”程悦又补充了一句。
程悦的话,又让姜莉的思绪凌乱了起来,她缓缓抬起手,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脸上的表情,委屈又无助。
回到慕容宅的时候已经快下午四点了,姜莉把手机调成了静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静静地思考着,凌乱着,许久,她的眼皮越来越沉,艰难地眨了两下后便彻底合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耳边传来的敲门声将她叫醒,紧接着门外就传来李嫂着急的声音,“少夫人?少夫人您在吗?我进来了。”
“进来吧。”姜莉缓缓睁开眼睛,卧室内已经一片漆黑,她才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她抬手打开了床头柜的灯,坐起身靠在了床上。
“少夫人睡了很久了,该起床吃饭了,”李嫂走进来,不放心地探了探她的额温,“应该没有不舒服吧?”
“我没事,我现在不饿,不想吃,”姜莉疲惫地看了她一眼,又躺了下来,“我再睡会,你先出去吧。”
“那好,您继续睡,我去给少爷回个电话,”李嫂帮她盖好被子,“应该是他打您电话您没接,就打到家里座机了,我跟他说您在睡觉,他让我上来看看您是不是不舒服……”
“知道了,我会给他回电话的。”
“那我先下楼了,您醒了叫我。”
姜莉保持着平躺的姿势,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许久许久,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上面有好几个慕容浩的未接来电,她木然地按下了通话键,给他回拨了过去。
姜莉拿着手机的手,止不住轻轻颤抖着,跟着连肩膀也开始抖了起来,卧室内开着空调,她盖着暖和的羽绒被,但此刻却感觉刺骨的寒冷,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窟里,再也爬不起来。
许久,慕容浩终于发现有点不对劲了,低沉的嗓音不安了起来,“青儿?你在听吗?”
“阿浩……”她缓缓放开了捂着嘴巴的手,视线木然地望着天花板,声音有些颤抖,“我们离婚吧……”
电话那头的呼吸似乎紊乱了一下,很快便听不出任何声响,两个人就这么隔着手机,无声沉默着。
许久,姜莉的呼吸平静了下来,只是眼角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流进了她的耳蜗,让她感觉耳朵里湿漉漉的,有些不舒服。
“等你回来,我们离婚吧。”她像是在叙述一般,又动了动嘴唇,说了一句,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关机,关灯,将自己丢进无边的黑暗中。
……
天亮了,太阳升起了,阳光透过姜莉喜欢的那套浅紫色窗帘洒了进来,她还是保持着昨晚平躺的姿势,一动不动,哭了一晚上的双眼,有些红肿。
她有些吃力地坐起身,在床头靠了一会,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屋内的一切。
她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看过这个房间,毕竟去年结婚前刚搬进来的时候,以为最多只住一年。
可是现在这里是她的家啊,这个卧室是她每天待得最久的地方,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她的痕迹,地上的那块欧式地毯是上次在一个拍卖会上她盯着多看了几秒,然后慕容浩花高价拍了下来,她连踩,都舍不得。
墙上那副画是他们去巴黎那次在一个展览馆里看到的,由于是非卖品,她只能拿着手机拍了张照片留念,一个星期后却出现在了卧室的墙上。
远处的沙发跟书房的一并都被慕容浩换成了尺寸更大的,他俯身在她耳边戏虐地说原来的沙发让他在上面施展不开,她涨红了脸追着他在屋子里打了五分钟后被他抱进新换的沙发里要了一次又一次。
还有其他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物件,都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生活的痕迹,她要怎么才能让自己舍得离开这里?
……
姜莉下楼的时候,已经换好了衣服,一件国外大师量身订制的黑色小洋裙,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却没有办法完全盖住红肿的双眼,手上拿了件红色的大衣。
李嫂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她吃早餐,连大气都不敢出,时不时地看她一两眼,脸上满是不安。
姜莉吃完早餐,放下碗去客厅沙发上拿了大衣和包包,往门外走去。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