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说吧,或许哪天我混不下去了,就抱你的大腿。”郝漠风踩了一下离合器,转了转车钥匙,这才侧过脑袋看着徐慧,神色中有些好奇:“真的不担心我把车开沟里去,或者直接来个百八十度的大旋转?”
“我们都不会开,你的运气又比我好,你不开谁开?”徐慧眯起了眼睛,这才笑了出来:“至少我切原石的时候,可没切出来过老坑!你这样好运气的人,怎么会被一张车给难倒了呢?”
“好啦,不会有这种事的。”徐慧说完直接闭上了眼睛,她虽然是被郝漠风一路背回来的,但刚才在林子里的时候,她很是吃了点儿苦头,虽然那些人没拿她怎么样,但姑娘家身子毕竟娇贵,不一会儿便鼻声细细,睡了过去。
“这丫头的神经还真是大条,她就那么信任我?”郝漠风摸了摸鼻子,研究了片刻之后,终于成功地将车子启动了起来,跟在付东升和许灿生的那张车之后,缓缓上了路。
“好在没多少路程了,坚持一下。”
少年在心中这么对自己说着,在向前行驶了三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停车之后,许灿生第一个跳了下来,他连安全带都没工夫去解开,直接一把给拉断了,下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角落里,大吐特吐起来。
“这杀才付东升,开的这什么鬼车……颠死本诗人了,还又开又停!靠!以后再做这货开的车,我的名字就倒着写……呕!”
站在他身后的郝漠风对着付东升耸了耸肩:“行啊,你小子,好好的一个诗人,愣是让你给整成这德行了……佩服,佩服。”
“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他比我还不会开呢?再说了,我老爹当初让煤老板拉车的时候总是吆喝着,加足马力啊!多踩油门啊!这都是跟他学的。”付东升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但他的状况比起一边的许灿生就好多了:“要怪,怪我爹去哈,跟我没关系!”
“废话,我要是认识你爹,不也早发财了,还来这里打毛子的黑拳。”郝漠风白了这家伙一眼,随即大步上前:“走吧,跟上去,徐慧去找她手下的人过来取货了,现在她的安全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你是说这里也有危险?不能吧!”付东升瞅了瞅周围,随即嗤笑一声:“这里这么空旷,四下无人,谁能躲在这里找那小妞的麻烦。”
“不过,说起来,你好像挺关心她的?怎么,看上了?”小煤老板直接贼笑了起来,凑到了郝漠风的身边:“要不要我帮你出出主意?这方面我在行!”
“除了钱,你有个鬼的主意。”郝漠风一把拍在了付东升的脑袋上,笑骂一声道:“哦,对了,差点忘了,现在你身上一毛钱都没有,所以你的主意全是放屁。死开。”
“别忘了,咱们之前打的比赛可赚了两百万!”付东升指了指仍然窝在那边呕吐的许灿生:“就在大诗人兜里,咱们现在在缅甸,也算是大财主了,花个一星半点的,那算什么?”
“你觉得一个能够随随便便掏出七八十万去赌石的丫头,会在乎这两百万?”郝漠风再次敲了敲这家伙的脑壳,很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这么说吧,你以前身价几十亿的时候,会在乎两百万吗?”
“唔……这个倒是没想到……”付东升顿时开始纠结,郝漠风则不再理会这活宝,朝着徐慧那边走了过去。
“货物交割得如何?”少年站在那里,见徐慧走了过来,便问了一声。
徐慧点了点头,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只带着些皱纹的干瘪手掌突然按在了少女的肩上:“侄女儿,做这么大的生意,怎么不通知舅舅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