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的身边跪着的,正是李艺儿的父亲,一个懦弱的男人。
再后面,便是李艺儿的其他几个哥哥,以及三里屯的村长了。
堂上坐着的白衣,好似没有认出凤枫华和薄言似的,视线只是轻轻地自两人的脸上扫过,便又落在了刘氏脸上:“刘氏,大堂之上,不得喧哗!”
“大人!”刘氏几乎哭晕。
昨日的那一场闹剧,她死了最疼爱的女儿。
而杀人凶手,却是她的大儿子,这让她怎么能够接受!
不!这一切本来都不该发生的!都怪那个女人!
刘氏这么想着,又突然想起方才衙役的话,连忙转过头去。
凤枫华和薄言的脸实在太过明显。
她只一眼,便在人群中认出了两人。
她连忙伸手指着人群中的凤枫华:“大人!是他们!是他们害死了我的艺儿!大人,求您为老妇人做主啊!是他们害死了我的艺儿啊!”
刘氏一边哭着,一边指着外面。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视线,看向那两个如同天人一般的人。
凤枫华和薄言倒也并不扭捏。
两人手牵着手,便缓步朝着大堂上走来。
那样的身姿,恍若踏着云彩从天而降的仙人,叫人一下子便移不开眼了。
白衣的视线自两人的脸上缓缓地滑落。
看到两人的装扮,他眉梢轻轻一挑,眼底悄然划过一抹了然。
见两人走到堂上来,刘氏几乎要发疯了:“贱人!见到大人,还不下跪!”
此时此刻,她才不管这两人生得多么好看,又拥有怎么样的天人之姿!
她只想要她的艺儿!
一想到女儿昨日死时的凄惨模样,刘氏就恨不得将凤枫华和薄言两人都给撕碎了。
若不是这两个人,她的艺儿怎么会死!
都是这两个人!
李有谷颓废地跪着,整个人的周身都散发着颓丧的气息。
凤枫华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视线落在刘氏的脸上,嗤笑一声:“大人都未说话,你倒是积极的很。”
这是在指责刘氏越俎代庖了。
可惜,刘氏却是全然听不懂的。
她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
却听“啪”地一声,惊堂木抬起又落下,堂上年轻的县令冷喝一声:“刘氏,住嘴!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刘氏虽然平日撒泼打诨,但说到底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
眼前这个可是堂堂的县官老爷,随时都能打板子,要了她的小命的。
她默默地闭了嘴,一双眼睛却是无比怨毒地瞪着凤枫华。
“来人,搬两把椅子来。”
白衣此言方落,人群中便是一阵哗然。
原本,这两人生得这样精致,且身上穿着锦缎,便已足够让人疑惑他们的身份了。
此时,连县令老爷都要给这两人座位,这该是何等重要的身份啊!
在所有人猜测的视线中,衙役飞快地跑到了后堂搬了两把椅子过来。
而县令大人再次展示了对这两人的重视:“两位,请坐。”
刘氏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满眼不敢置信地看看县令大人,又看看那两个已然正襟危坐的人,顿时尖叫起来:“大人!你徇私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