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来纸,一条一条的将可能发生的问题罗列出来,不知不觉的就写了大半页,看着这些列出的问题,又打眼瞅了瞅手上的标记,眼底冒出了一丝兴奋。
摆在他眼前的现状目前有两点无法解释,一是月面的大气,理论上来说,无论在月球的哪里,都不应当出现与地面压强一致的大气环境,更遑论能够供人呼吸了。
究竟是月面出了问题,还是因为他而改变了周围的环境?
这一点当然也容易证实,准备一个很简单的小仪器,甚至一两只昆虫就可以。
再者,就是温度,众所周知,月面温度因为没有大气,没有办法由大气传递热量,所以温度变化很大,白天太阳光直射的地方,最高温度可达123℃,到了晚上,温度就会下降到-233℃左右。月球上山峰向阳面比火焰山还要热,山的背阳面却比冰窖还要冷得多,可谓冰火两重天。
那么在这种极限温度下,登上月球的自己是如何生存下来的?是自己身体的原因?还是那里确实存在这这样一处不合逻辑的地点?
如果真的能够自如的往返月球,那他可真了不得了啊。想想那挂在天空中的月亮,哪怕是捡石头回来卖也够他发家致富了。
说干就干,带上两个大背包,聂鹏就出门采购物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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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远在大洋彼岸的休斯顿航天中心里,哈文已经揣着一摞文件准备下班了,几乎从早忙到晚的他用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将可供调度的检测设备都下达了任务:
12座地面天文台分成三组,8小时不间断观测月面;
2座射电望远镜对月面进行定点扫描;
一部太空望远镜将在12小时后调配2-3个镜头朝向月面光学耀斑处,进行拍摄;
以及其他小型设备共计200余人次的监控调配。
这已经是他能够调度的最大能量了,如果那神奇的月面闪光能够再发生一次,那么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成功的捕捉到。
值得一提的是,在全球具备深空探测的国家里,几乎都在调度各自的观测设备,月球在这一刻成了真正的“万众瞩目”之地。这一情况除了中华嫦娥三号登月的那几天,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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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采购归来的聂鹏,已经在车库中准备他的第二次传送了。
前后各背了一个背包的聂鹏带着太阳眼睛,身着一套灰色户外登山服,腰里挎着登山镐,后背还缠了一圈登山绳,检查了一番过后发现没有什么可带的东西后,坚定地合拢了双手。
传送如期而至。
仍旧是高空坠落的失重感,不过这一次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明显好了很多,就像连续做了很多次的海盗船一般,头一次冲高下落的时候,人感觉到的刺激程度是最大的,后续的反复摇摆带来的兴奋虽然在动量上是一致的,可是给人的感官刺激确实完全不一样的。就是因为已经有了准备。
当满目灰白色的大地再次映入眼底的时候,聂鹏简直快要兴奋地跳起来,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还是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冲动,搞不好一跳五六米高,身上大包小包的背了一堆东西,掉下来还不知道是头和屁股哪个先着陆呢。
看了看四周,出发前那块他坐着的石头、以及那一串清晰的脚印,聂鹏终是畅快的大喊了起来。
“我又回来啦!!!!!”聂鹏放声长啸。
只有地面的尘土被声浪激起了微不可查的尘埃。
先将背包卸下,放在突出的月岩上,甚至在摆放前还习惯性的吹了吹土,扬起了一片飞尘。呛得他不停的在心里骂娘。
取出一个密封罐,罐子里装满了面包虫,就是花鸟市场最常见的鸟食,聂鹏小心的拧开罐口,生怕出现意外的情况下崩自己一脸的粘液,好在打开之后没有任何反应,里面的面包虫仍旧在不停的扭动。
至少证明了他身边的环境是正常的,有大气,并且温差和压差都变化不大。
将瓶子放在一遍,接着拿出来一个充电音响,打开之后放在岩石上,有音乐放出,还好,电池和芯片都没有受损,能够正常放出声音,至少说明了传送过程中没有过大的能量冲击。
有了音乐,了无生机的环境也不再显得那么枯燥,不至于这里只剩下澎湃的心跳声。
接着拿出来的是几部小型测试仪器,包括检测氧气含量和气压的探查表,检测光照强度的照度仪,测温仪器、另外还有一部用两盒烟作为贿赂,从表哥厂里借来的多功能环境巡测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