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水的刺激感痛得秦恪身子颤抖眼睛发黑,灼痛感比火焰还厉害。
经过三个月的淬炼,秦恪明显感觉抗击打的能力提升迅速,而且行走间轻盈如羽。
他曾经疑惑地询问乌先生,既然能抗击打,那么就是力量型,为什么却能身轻体健呢?
乌先生很是蔑视,只说了一句:“这就如同攻击与防守一般,不可或缺。”
秦恪边学边领悟,终于明白了其中关窍,乌先生方才露出笑意,总算有一种“孺子可教”的期待感。
水温凉了,秦恪刚要起身,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一个浅绿衫子的小姑娘香喷喷地冲了进来,“表哥,你看,我的绣艺绝对比……呃,你在洗浴啊。”
秦恪坐回水里,脸色发黑,他爱惜羽毛,可不愿意被人随便看了去。
进来的是虞廷学的次女虞雯,秦恪不好责骂,只是不耐地大吼:“知道还不出去?”
虞雯噘嘴跺脚,绿衫飘飞,很快消失了身影。
秦恪闭眼吸气,努力压制怒火,唐斗跑哪儿去了?他就是这么伺候的?越发疏散了。
飞快起身整理好,拿布巾简单将头发擦干,刚出门就遇见匆匆赶回的唐斗,一掌推去,唐斗一个踉跄。
“殿下!”
“在外面,该叫我什么?”
唐斗低头:“公子,小的做错什么了?”
秦恪气笑:“哦,对了,唐大人现在可是有出身的武官,怎么能委屈你伺候我呢,我可是相当于被流放边关的。你回京城吧,我这里不敢用你这么大的大人!”
“公子,爷,您生气了?有什么不满随便打,可不能不要小的。爷,您总得告诉小的,究竟哪里做错了,小的完全是一头雾水啊!”
“我在洗浴,你不看着门就算了,门开着是怎么回事?虞雯都冲进来了。”
唐斗微张着嘴,他才走开一小会儿,表姑娘就逮住机会冲进去了?
唐斗龇牙偷偷打量着秦恪,没少什么啊。
不对,看一下当然不会少,关键是……
“公子,爷,全看完了?”
秦恪白他一眼:“我在水里,差点站起来。做事不走心,留你何用!”
“唉,怎么办,公子的名节啊!要她负责吗?”
“滚!”
唐斗突然抬头冲屋顶大吼:“石修,你就是这么帮忙看着的?”
石修露出大半个头来,咧开嘴似笑非笑:“隔壁院子几位表公子在比试,在下一时看入迷了,对不住啊,公子!表姑娘动作太快,我一转头,那绿色的身影已经进了门,来不及了。”
秦恪两眼眯了眯,他觉得是不是给了属下前程,他们做事就越发疏懒?看来,得严厉地训练他们,制定严格的奖惩法则,若是不如自己的意,就换掉。
青衣卫是为自己服务的,自己不如意,难道还要勉强忍受?
好笑!
秦恪没说话,直接往石柱坪而去,石修与唐斗却本能地觉得不妙,毕竟跟随秦恪多年,这阴风阵阵的,让他们头皮发紧,必须打起一万倍的精神,努力做到最好。
宝昕被大喜公公拦截,吓了一跳,袁旭和彭信做好了反击的准备,没想到宝昕定睛一看,哟,熟人,是老爷子身边伺候的人。
宝昕抬头张望,果然看见老爷子,高兴得跳起来,“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啊,老爷子,太巧了。”
皇帝看着这个蹦蹦跳跳满脸堆笑的小人,“嗯”了一声,“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巧法?难道你惹了祸,正好遇见能帮你收拾残局的?”
宝昕收了笑:“啧,怎么说话的,我是那等惹事的人吗?看看我下颌的疤痕,我是勇敢无畏却知道好歹的人。”
“说正事。”
宝昕嘿嘿笑了两声:“老爷子,寻个清静处,我有一件天大的事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