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把简溪抱得更紧。
俄而,他说:“等下我让李阿姨给你煮点粥喝,你现在身体虚,再不吃东西,会扛不住的。”
知道霍霆琛是为了自己好,简溪倒也没有拒接。
“那让李阿姨少做一些,我真的吃不下!”
“嗯!”
霍霆琛去招呼李阿姨煮粥,他再回楼上陪简溪的时候,告诉简溪,说自己给她换了一张手机卡。
简溪倒也无所谓霍霆琛替自己换手机卡的事情,之前有沈景霖给她打电话的事情,想也知道自己生病期间,沈景霖又脑子抽风的给自己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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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景霖虽然没有被刑事拘留,却被扣下了身份证和护照,被限制出境。
毕竟,他们限制还没有确切掌握沈景霖挪用空款一事儿,需要后续跟进调查!
等到沈景霖从行政机关出来,他打了电话给自己的母亲,被告知自己父亲进了医院,他脸色骤变。
到医院的时候,被告知父亲突发心绞痛,这会儿还处在昏迷状态,他脸色又沉又冷。
他霍霆琛真就不愧是帝都一手遮天的霍二少,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能让自己受到这么沉重的打击。
告诉自己母亲好生照顾自己的父亲,他手捏着手机,出去。
霍霆琛这么对他,这账,他必须要算。
且不说因为简溪的事情,他有多痛恨自己,就算他们两个人因为简溪积怨,他也不应该把事情迁就到自己父母的身上。
有些底限不能被触及,而他的父母,就是他不可触及的底限!
拨打简溪的手机号不成,沈景霖换了另一张手机卡。
和前一张手机卡一样,这一张手机卡把号播出去,被告知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接连试了几张都是同样的语音提醒。
无法从简溪这里得到霍霆琛的联系方式,沈景霖萌生出了一种要去霍霆琛家里找霍霆琛的念头儿。
只是想到自己又没有霍霆琛的住址,他心烦的皱起来了眉头。
自认为霍霆琛已经把自己搞的够惨的了,不想他晚上带自己母亲去酒店入住,被告知不允许入住。
沈景霖因为自己身份证被扣在行政机关,无所谓自己能不能入住酒店,但是自己母亲什么也没有做,怎么就不被允许入住酒店!
正欲和前台的工作人员大吵,路过的老曹,恰巧碰到沈景霖脸色铁青的模样。
老曹拍了拍Amy的手,和她说“宝贝,陪老公去看好戏去!”
“怎么就不能办理入住了?这个身份证又没有被划入黑名单!”
工作人员正欲解释,老曹的声音加了进来。
“有什么事情,我们好说好商量,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老曹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一副没有什么城府的模样,但实际是个十足的笑面虎,办起事儿来,一点不心慈手软。
工作人员一看是自家老板,唤了声“曹总”后,把事情给老曹解释了一遍。
老曹一听前因后果,笑了起来。
原来这狗/娘养的就是沈景霖啊!
让自己这么阴差阳错的碰见,还真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这样啊!”
沈景霖没有看到老曹眼底的鄙夷,觉得这老曹既然算是这酒店的负责人,说话应该很有力度,做事也很公正,就对他说:“既然你已经知道是什么情况了,那就赶紧让他们开/房吧!”
“开/房?开什么房?这个酒店有你们住的地方吗?”
“……”
沈景霖一愣,显然没有搞清楚情况。
老曹笑着去看沈景霖,说:“这个酒店不欢迎狗入住!”
“你……”
沈景霖一下黑了脸。
虽然他现在落魄,甚至可以说一无所有,但还没有潦倒到被人骂成是狗。
“你们这里是什么服务态度,去吧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叫来?”
沈景霖火了,虽然谈不上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老曹动手,却也不甘心于被如此对待。
“找负责人?你不知道这家酒店的老板是我吗?找我比找负责人管用多了!不过你找谁也没有用,这里是老子的地盘,老子最大,老子在这里说的话就是王法,天王老子都管不了!”
老曹说话那叫一个有气势,气得沈景霖脸上的肉横颤。
将手指捏的咯咯做响,气不过尊严被如此挑衅,他伸手意欲动手去打老曹,却被沈母给拦下来了。
“算了,我们不住这里了,我们走!”
沈母实在不愿意再看到自己儿子在这个多事之秋的敏感时期,再惹出来点什么乱子,不然,她真的会扛不住的!
沈景霖垂眸看自己上了年纪的母亲,尤其是母亲斑白的两鬓,让他心有不忍。
一下子,他红了眼眶。
自己受到不公平待遇就算了,现在连自己的父母亲都跟着受罪,这种滋味,真的太不好受了。
老曹看沈景霖颓废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同情可言,他拍了拍Amy的后背,对她耳语了几句话。
Amy笑了几声后,用不上很标准的中文对沈景霖说:“我劝你们两头丧家犬就不要再找不自在了,在帝都任何一家能够的上档次的酒店都不会让你们入住的,要不,你们去西二环那桥下吧,我看那里经常有流浪汉在桥下过夜!”
“……”
沈景霖的眼眶更红了,因为Amy和老曹大笑的声音,眼底有屈辱的泪水在升腾。
身为男人,他本不屑流泪,但是眼下的情况逼得他真的没有办法再待下去了。
当他母亲扯着他的手,拉他走时,沈景霖咽下心里全部的不甘和愤愤不平,抬脚,往门口走。
老曹看沈景霖连战都不和自己战就灰溜溜的离开,仰头大笑出声。
“孬种,就你这等货色还敢搞出来幺蛾子的事儿,我看是活腻歪了吧!”
恶狠狠的“呸”了一声,老曹冲走到门口的沈景霖喊道:“忘了和你说,简溪是咱弟妹,你个小兔崽子再特么找我弟妹的麻烦,我特么连乞丐睡觉那么大的地方都不给你!”
“……”
沈景霖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压根就是霍霆琛的哥们啊!
没有回头和老曹理论,他捏了捏手指后,抿唇咽下全部的屈辱,带着自己母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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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溪晚上喝粥的时候,接到了她外婆打给她的电话。
叶斓怕自己母亲跟着简溪担心,没有告诉老人简溪生病的事情,不过和老人说了关于简溪和霍霆琛、沈景霖之间的事情以后,老人心有自责,就寻思打电话和自己的外孙女聊一聊,不管怎样,至少自己这良心不能过不去。
简溪听到自己外婆因为沈景霖父母找上她,她就和自己撒气对自己说抱歉的话,她敛了敛睫毛,匿住眼底那一片黯淡。
半晌,她才用沙哑的嗓音说:“没事儿!我没有放在心上!”
挂断和外婆的通话,简溪没有再去舀粥,又一次默默流下了眼泪。
被人误会,还是自己最在意的亲人误解,那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霍霆琛拿了水进门,虽然简溪在听到门轴转动声以后,抹了抹自己脸上不争气的眼泪,但是他还是一眼就捕捉到了女孩脸上有湿痕。
眉头皱起。
这丫头又背着自己流眼泪了!
看着简溪苍白的脸色,他竟然觉得自己就算是对沈景霖赶尽杀绝,都不足以平复他心里的憎恶。
拿了水给简溪,然后霍霆琛说:“明天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简溪喝了一口水,摇头,“其实你不用这么担心我,我没有什么事儿的,时间久了,也就好了!”
很多伤,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结痂。
于简溪而言,现在她身上的伤,根本就不是霍霆琛带自己出去,出去散心就能根除的。
说到底,只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身上的伤才能结痂成疤痕。
“不是担心你,就是想带你去散散心,顺便把狗也带上!”
简溪抬起微红的眼眶看霍霆琛,然后用很虚弱的声音说。
“之前,我外婆不让我玩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一直在坚持和你在一起,如果,伯父和伯母,还有你的那些亲属不赞同你和我走在一起,你……能不能不要放弃我?”
说这话时,简溪眼里又有眼泪滑落。
她不舍得和霍霆琛分开,也不想和霍霆琛分开。
如果他们不能走到一起,她不知道自己会经历怎样可怕的黑暗,她不想再想之前那样了。
她很享受现在和他在一起,被他照顾,被他宠爱,和他拌嘴,她吝啬到一点儿也不想改变现有的生活。
也不想因为任何人的任何话,或者突发的任何事儿,成为他们两个人感情延续的羁绊。
对简溪,霍霆琛有止不住的心疼。
尤其是她哭,让他心底再坚/硬的某处,也变得柔软起来。
男人对女人的眼泪,一向没有招架的能力,何况简溪的眼泪于他而言,更是珍贵、没有抵抗能力!
伸手,男人用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拂过女孩的眼帘。
把晶莹的泪珠拂拭掉,他滑动喉结,声音也有几分暗哑的说:“放心,谁都不能把你我分开!已经走到今天这步了,你没有放手,我更不可能放手!”
简溪因为霍霆琛的话,更是热泪盈眶。
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当霍霆琛伸手揽她的肩膀的时候,她埋首到霍霆琛的怀里,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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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能让自己母亲安心睡觉的酒店,没有办法,沈景霖在网上订了民宿给自己的母亲。
对于霍霆琛可以说遍及整个帝都的人脉,他不想让自己在帝都有立锥之地,完全做的出来。
沈景霖心情很烦躁,他很想找个地方,独自一人,一醉方休,把自己所受的屈辱,不痛快,就包括简溪,也统统都忘掉。
这样,自己就不至于活得这么痛苦又心累了。
安排好自己的母亲,他穿上放在床上的外大衣,往外面走。
沈母看到沈景霖这么晚了还出去,担心他再出事儿,叫住了他,问他干什么去?
沈景霖没说自己想出去一个人静静。
“我下去买包烟!”
在沈母眼里,自己的孩子很少抽烟,如果他抽烟,可见,他现在的情绪真的很乱,也很烦心。
听这话,沈母倒没有不让他去,只是说“那你快去快回来!”
沈景霖点了点头,说了句“好!”
没有欺骗沈母,沈景霖真的到楼下的便利店里买了一包烟。
不过,他还买了一提啤酒。
冬日里的帝都,很冷,尤其是晚风,尤其凛冽,吹刮到人的脸上,就像是冷硬的刀子,恨不得在皮肤上划开道道斑驳口子。
手拿着啤酒,沈景霖一手夹着烟,沿着人行道不知道该去哪里的漫步。
恶狠狠吸了口手里的烟,他以为尼古丁可以麻痹自己的神经,不过很可惜,抽烟并没有让他纷乱的情绪有所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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