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复存在。且孟临州管理公司这么多年,故人心易变,早就随大流支持孟临州去了。只有一些与孟阁文交好的,仍然愿意关照一下孟蕴。
但不知道从哪天起,那些不和谐声音越来越大,惊动了董事局和股东大会。
本来孟蕴名义上是孟礼渊的孙女,股权转让走过法律程序,董事局和股东大会那边只会过审批了就行。
现在越来越多人反对孟蕴的持股进公司,拿她的身世和能力说事。
这天下午,孟蕴被孟临州找上去谈话,被告知,如果想留下来,需要做点什么事以服众。
孟蕴不信他的话,问:“爷爷说的?”刚来的时候好好的,怎么过去了几天,突然就那么多人跳出来说她不够格了?
她不信没鬼,背后肯定有人在扇阴风点鬼火。具体是谁她心里也有数。
孟行露也在,听了孟蕴的话第一个不乐意,“你什么意思,质疑我哥的话?现在主事的是我哥,那么多人针对你,逼他给说法,他顶着多大的压力?他也很为难好么!”
孟蕴脸色一厉,甩她一个冷眼,“谁让你说话了?”
“孟蕴,你行!”孟行露点点头,“说你是影后都是含蓄的,不到这一刻还真的不知道你以前那副无欲无求的样子装得多逼真!”
孟蕴呵她一声,让她滚远点。
孟临州每次听着两个女人吵架,都觉得耳边有十只鸭子在叫,吵得他心烦气躁。
他闭了闭眼睛,看了眼孟蕴,喝住孟行露:“够了。”
办公室里安静了。
孟临州捏了捏眉心,这才严肃了语气说:“爷爷也是知道这事的,不信你待会儿去问他。要不等你相信了,我再说我的想法?”
既然如此,孟蕴点点头说:“好,我先问下他。”
孟临州:“……”
孟蕴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
孟临州默了一下,摊手,孟行露冲着孟蕴的背影骂了句:“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孟临州眯了眯眼,满脸不悦地指了她一下,示意她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她这么说你,你也不生气?”孟行露气得手都在抖,孟蕴奚落她,她可以忍。但是她哥不行。她哥哥那么骄傲的人,他是天之骄子,凭什么要被孟蕴那种人玷污?
孟临州脸上的确没有生气的样子,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他盯着办公室大门,手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打着办公桌面。
孟蕴推门进来看到这就是他这幅样子,嘴角噙着让人发怵的笑意,她吓得忽然不敢再进。
“怎么样?”孟临州换了表情问她,笑意放大,多了分和煦。
即便如此,孟蕴后脖颈都还有凉意。硬着头皮走进去,她在孟临州的办公桌前坐下说:“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柳恒手上有个做叫钟卫的证券公司老板,打算与他谈合作,一直谈不下来,僵持了许久,董事会的意思是,让你去搞定。”看孟临州的表情,似乎这还是他竭力争取下来,最轻松的条件。
孟蕴觉得是天方夜谭,也是存心为难,“柳恒都谈不下的人,你让我去?”
孟行露哼了声,“没本事就别想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