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那些频出的意外,的确轻则瘫痪,重则致命。
就算孟礼渊给她百分之六的股权,也影响不了他今后继承整个孟氏。将来孟礼渊剩下的股权全是他们兄妹的,他一人独大,谁可以撼动?
除非,股权不是关键。
孟蕴再次将目光落在书桌的物品上,那些字眼看得她脑仁疼,像是笔画被敲碎重组一样,眼花缭乱。
如果孟阁文想让她知道某些事,那,孟临州是不是害怕她知道什么?
抛开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再荒诞,也是真相。
书桌抽屉里就有信纸,孟阁文不会没事做撕下一本书的扉页给她写生日寄语,孟阁文对待她的生日向来慎重。更不会恰巧这本书里有那母子三人的照片,旁边还写着一行‘更多惊人内幕’。
这一切都是猜测,但已经足够让她慌乱,没有信息能佐证她的猜测,而证明她的猜想正确之后呢,她也不知道孟临州到底怕她知道什么秘事。
孟蕴快要陷入崩溃了。
……
孟蕴在书房坐到半夜,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
将书和表放回原来的位置,将那张照片和写了字的扉页拿走。
怕压到厉胤齐,也怕自己睡不着翻来覆去吵醒他,孟蕴去了客房睡。
第二天调好闹钟起床,过去卧室一看,厉胤齐已经迷迷瞪瞪的从床上坐起来了,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胤齐看了眼门口的小孟姐姐,瓮着声音挥挥手:“小孟姐姐早安。”
“早安。”孟蕴去给他穿衣服,她感觉自己像厉荆深的特聘保姆。
“小孟姐姐,你为什么没跟我睡一起?”厉胤齐抓着白里透红的脸,心情有些沮丧,仿佛是一直被遗弃的流浪狗。
孟蕴眼睛不眨的扯谎,“我跟你一起睡的,只不过我醒得早,去准备早餐了。”
厉胤齐笑嘻嘻的露出牙齿往她身上蹭,此刻他是一只重获主人喜爱的哈巴狗。
吃过饭,孟蕴换好衣服,掐着点带他下楼,司机刚刚到。
厉胤齐挥手说晚上见,孟蕴微笑说拜拜,心想我们过几天见比较好。
送走那小不点,孟蕴呼出一口气,这保姆真是当得称职。甜蜜的负担,养孩子估计都这样。
过后她没再上楼,径直往小区外走去,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孟家。
出门前她给孟家打过去电话,孟礼渊今天有时间。
坐在出租车上,越往近郊走,环境越好。上了山,葱林郁木的景象已经是一派萧索料峭,多了几分冬日的厚重。
孟家。
大门敞开,孟蕴进了家门,发现等她的不光是孟礼渊,还有孟临州和孟行露,就连邱子眉也正襟危坐,一大家子特意等着她。孟蕴看向孟礼渊旁边,坐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气氛有些紧张,像极了灾难前的宁静。
孟蕴还没打招呼,孟礼渊就开口了:“过来坐吧。”
孟蕴将包放在沙发扶手上,坐下。
中年男人开始将包里一份又一份的文件掏出来往桌上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