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原本是峄山一个铺子的一个店小二,每天浑浑噩噩,混吃骗喝,原本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年轻人,成天这样烂泥一样瞎混日子,让很多不知情的人很鄙弃他,甚至有些人还扇过他耳光,骂他是峄山败类,丢峄山的脸,酒鬼浑然不知,照样喝酒,照样混日子。
忽然之间,摇身一变,酒鬼变天才。
怎么能不让人惊喜。
直到如今,知道酒鬼另一层身份,除了风雪,恐怕就只有他们自己了。
也许是天意,或者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中央战台之上,形成了四块战场。
司徒逍遥那边一块,李酒鬼那边一块,黄青那边一块,最后是中央一块战场。
司徒逍遥那一块区域是最先开打的,也是最为激烈的。
戮妖战台东面刀光剑影,来去匆匆。
司徒逍遥一人力战三人,青衣身后已经躺下七件兵器,司徒逍遥同样已是伤痕累累。原本俊美的脸庞上,被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从左边蛾眉划开,深可见骨,掠过鼻梁一直划到右边嘴角。
尽管如此,司徒逍遥依然面容平静。
月光如水,司徒逍遥,双手横于胸前,青松剑平飞双掌之间,掌心上下各有一股青元神曦缠绕着青松剑螺旋转动,司徒逍遥猛然身形一沉。
沉声喝道:“长松剑诀第三式长松凌霄破万妄”
司徒逍遥双掌横推,神曦奔出,青松剑化成一道流光,
火石星光之间,有三个人,毙命青松剑下。
三位峄山青年强者,就这样离开了这座战场,永远的离开了,他们的胸口那个拳头大小的血洞鲜血涌动,却在一点一点的冷却。
这一刻,周边的观客,才感觉到,原来实力是如此重要,生命是如此脆弱,生与死,顷刻之间。
青松剑在战台飞绕几圈之后,飞回司徒逍遥身边。
尸体轰然倒地,扬起一股灰尘。
灰白的灰尘落到司徒逍遥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上,与血渍凝结在一起,周边战台上的看客都感觉一阵阵心痛,有些女子已经哭得梨花带雨。而他身后的青衣,只是继续观望着远处的风景,台上的人看着台外的风景,台外的人看着台上的美人。
美人很美,只是有点冷。
手持双斧的女子,左手用这把厚重的玄铁战斧后背锤开她的对手后,看着满身血渍的司徒逍遥先是心底由衷的涌出一阵怜惜,然后立马脸色一紧朝着板着脸司徒逍遥一字一句的骂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何必呢”
司徒逍遥略微艰难的裂开嘴笑道:“我们总会有那么一段时间,为了某件事,某个人,犯会儿傻,对吗姐”
这位英姿勃发、不让须眉的女战士就是这次戮妖战场上两道靓丽的风景线之一,也是司徒逍遥的姐姐的司徒晴歌。
姐姐看着,弟弟脸上的笑容,无声的点了点头。
峄山部落是一个十分古老的部落,在大荒多处留有十分深厚、广博的血脉源力,然而在时光洪流的摧残下,那些峄山外的血脉却曾几度濒临断绝。在部族实力强盛的时候,曾有过几次大规模的迁徙,一开始部族的战场和资源得到了极大的拓展。可好景不长,种种变故,最终那些迁徙出来的部族都被大荒蚕食殆尽,几经曲折,在大荒中峄山部落依旧保有如今的势力,着实难能可贵,与它同时代的部族,如今已经屈指可数。
几次扩张虽然都失败了,曾今生长在峄山外的大树被砍倒了,但是他们留下了很多种子。虽然很多种子,被淹没到泥土中去了,虽然很多种子已经在泥土里腐烂了,但是有一些种子顽强的成长了起来,他们没有忘记大树身上的气息所以他们,不顾一切的在大荒之中挣扎着,战斗着。
峄山百年戮妖大战,散落大荒之中的峄山血脉,归来了。
这就是峄山部落的底蕴,这就是峄山部落屹立于大荒之中的基石,这是他搏击于这片战场,可再生,可远行,可负重的力量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