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后的胎记,也不知道是否跟那宝贝有关,也不知道这是否就是他们所说的灵缘图案。但我想事关重大,所以跟你爹商量之后就让你男扮女装,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明婆婆最后说。
她一下子讲了这么多,坐在椅子上累得直喘粗气。
我想了想仍然觉得有些不明白,问:“明婆婆,这么说到了仁字一辈,孟仁光是守护者,他们为了争夺宝贝而攻击他,这也说得过去。但为什么他们好像对我和我爹也很仇视,虽然我是男孩,但他们不知道啊,这又是为什么呢”
明婆婆回头看了看我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我爹陷入沉思,半晌才说道:“七娃,小孩子别问那么多,等你长大了自然会告诉你”
虽然没有得到更核心的答案,但这几个孟家兄弟为何而争为何而疯我总算是明白了,只是对我自己身上的迷团倒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搅得我寝食难安。后来想到孟仁光,他是仁字辈的守护者,想必他应该知道得更多一些,至少我身上的那块胎记是不是灵缘图案,他一定一清二楚。于是我希望孟仁光早点醒来,早点恢复强壮,把我背心的胎记解释个清清楚楚。而且,最重要的是,只要他在,孟家兄弟就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欺负我们。
明婆婆带我们吃了午饭之后就撵我们回来,说那位苍老的院长是老爷子的世交,而且一直有护士轮流照顾,所以不必担心,有她一个人就足够了。
半下午,我和我爹刚刚回到镇医院,孟仁祖就慌慌张张地找到我们,说他老婆刘凤兰上午又跑到医院发疯,要求他必须马上滚回家。我爹说你赶紧回去吧,不然又要挨揍,孟仁祖得到允许,马不停蹄地跑出去,转眼间就没影了。
我爹朝着他消失的方向骂了一句:“怂蛋”
我不禁觉得好笑,没想到还有比怂蛋更怂的怂蛋。
老爷子看起来状况很不好,此时口角竟然流下一条涎水,眼神呆痴,看到我爹竟然问:“你是谁”
但八生婆好得多,她的表情虽然冷漠,但看起来还算清醒。
医生说老爷子有阿尔茨海默症的迹象。
“什么”我爹问。
“就是老年痴呆”医生说。
我爹的脸色非常难看,医生接着絮絮叨叨地叮嘱我们要有个思想准备,说老爷子的情况很不乐观,最多三个月之后生活就会完全不能自理,到时候必须派专人照顾他的吃喝拉撒。我爹皱着眉头掰着指头数孟家还剩几个男人,一数才发现少得可怜。孟仁义死了,孟仁信跑了,孟仁光刚从阎王爷那儿溜达一圈正在往回爬,孟仁道瞎了还在济南,孟仁耀刚死。这下头都大了,就剩老大、老七和自己。
我爹谢过医生,办好出院手续,用板车拉着老爷子和八生婆回孟庄。
这一天恰好是孟仁义死去的七七四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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