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打那个,做的坏事还少现在他死了,我不许他的后代还这么不懂事。还有,这个娃娃,是你的堂弟,哦不,堂妹,即便再不亲她,也不能这样称呼”孟仁光毫不客气地打断她。
孟秀给了我一个大白眼,虽然心中仍旧不满,却不敢发作,于是闭紧嘴巴,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瘸子,那瘸子上前一步,“四,四叔,我,我们,都,都,都”原来是个结巴,又瘸又结巴
孟仁光掐灭烟头,在他背上拍了拍,说:“别急,年轻人,慢慢来”
瘸结巴突然咳嗽起来,好大一阵子之后,终于抬起来头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听您的”
孟仁光笑了笑,回头看了看我和我爹,率先走进去,我以为这次可以直捣黄龙,直接大快朵颐。
走着走着,面前突然闪出一个人,挡住我们的去路,抬头一看,原来是孟仁礼
只见他手上拿着一件孝服,冷冰冰地挡在我们面前。
孟仁光很不高兴,但又不好发作,于是停下来两手插进裤兜,把头扭向灵堂。
“老四,我知道谁也拦不住你,你是老大。但这个小孩不吉利,不能让她靠近老二的棺材,必须穿上这身衣裳,以免沾惹晦气,行不行”孟仁礼唠唠叨叨,听这话显然对孟仁光又恨又怕。
孟仁光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孝服,又看了看我,轻蔑地吐出两个字:“随便”
孟仁礼得到允许,脸上登时露出惯常的恶毒,一把把我拉到他跟前,不由分说就往我头上套,领口虽然很大,但他似乎故意在我脸上狠劲地剐蹭,剐得我生疼,但我也不好说什么,就当他平时也是这般粗鲁。
孝服穿好,他又从兜里掏出一根麻绳,像捆白菜一样绕着我的腰转了几圈,然后使出全身力气猛地一系,我感到老腰快被他勒断,不由自主地“哎哟”一声。
声音未落,只见孟仁光猛然伸出大手,一把抓住了孟仁礼的衣领,然后迅猛地把他顶到几步之外,压低声音吼道:”你想干什么“
孟仁礼大张着嘴,吓得不知所措,急得拼命摇头,脸上涨起一片猪红,”没,没,老四,我没想干什么“
孟仁光冷哼一声,慢慢松开他。
孟仁礼捂着脖子狂咳一通,气急败坏,恨恨地四处张望,突然看到孟秀和瘸结巴正目瞪口呆地盯着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看什么看,你们那个死鬼老爹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时候死,滚”
孟秀和瘸结巴吓得赶紧走开,孟仁光也带着我们爷俩朝灵堂走去。
踏实感终于又回来了,眼前的孟仁光,要比我爹靠谱多了。我爹遇到危险只会躲,像个缩头乌龟,而孟仁光就会往前冲,直面敌人,而且最终打败敌人。
这时候竟然偷偷地想如果我是孟仁光的儿子该多好但我爹说他一直没娶,到现在四十出头,仍是光棍一条,更不用说生儿育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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