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猜,不想猜,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于是,我抱着脑袋往门框上撞了一下。
只听“咚”地一声,我果然清醒了,因为脑袋实在疼得厉害。
我慢慢睁开眼睛,才发现仍然坐在孟仁义的尸体前面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只是脑袋刚才确实被谁打了一下。
此时突然感觉周围有了异样,抬头一看,一群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面前,为首的孟老大手里多了一根竹竿。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想干什么”
他扬了扬手里的竹竿,发出一连串的质问,眼睛里透着恐惧,又带着一丝狠毒。想必刚才就是他打的我,这个可恶的老头
我不想回答也不知怎么回答,毕竟偷偷地跑到人家灵堂后面扒拉尸体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我只想突然隐形,或者用记忆消除棒在他们头上一扫,他们就再也不记得眼前的情景和我这个穿着女孩衣服的男孩了。
可是现场很尴尬,我感到周围压抑的气氛渐渐聚拢过来,好像一场酣畅淋漓的殴打马上就要发生,这种滋味令我很不好受。
我慢慢从床沿滑溜下来,想借机钻出去,哪知人群又朝前逼近一步,把我紧紧地围在脚踏上。人墙严密厚实,越围越紧,而且个个脸上渐渐升腾起一股杀气。
我看了看孟老大,发现他正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顿时明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我是孟七娃,我,我,我来看热闹”
“看热闹”他显然不相信,顿了顿,“你老实说,你爹真是孟仁德,你姐是孟美丽,你娘姓贾”
相同的问题还在重复,看来他对我的一切都不相信。
我再一次点点头,这能有假
众人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惊愕的表情好像看到一只小鬼,与孟老大第一次见到我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唯独孟老大停在原地没有后退,他回头朝人群叫了一声:“爱国,你过来”
这时,一个穿着白汗衫的年轻人慢腾腾地走了出来,到了跟前叫了一声爹。
孟老大指着我对他说:“你试试,看看是不是正常”
叫做爱国的年轻人伸出微微颤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然后慢慢地紧靠在我的脖颈上,不知是他的手抖,还是我的肉抖,我感到血管里的血很艰难地往下滴。
他的脸色渐渐缓和,把手收回去,若有所思,停了一会儿,又把食指伸过来,紧贴我的人中,我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吓得不敢喘气。
过了一二十秒,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竟然神色大变,指着我惊慌失措:“他,他,他”
人群突然哗拉一下子撤退,面前立即宽敞起来,孟老大看到爱国的反应也不免后退一步,大惊失色,有气无力地憋出一个字:“滚”
我正好得以开溜,便脚底抹油,一步跃下脚踏,夺路而逃。那八仙桌下的黑猫被我震得蹭地飞起,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又狠狠地落到地上,紧接着突然朝我诡异地笑了一下,我心中一惊,暗道这黑猫果然成精了,说不定早已被孟仁义的灵魂附身。
穿过灵堂,经过牛屋前时下意识地往里一瞥,突然发现食槽后根本没有牛,而食槽上正坐着孟仁义,他面带笑容,手里握着一把屠牛尖刀,血正沿着刀尖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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