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眼角的泪水,迎了上来,“大夫,请务必要保住他的腿。”
为首的大夫是回春堂的李春李大夫,他祖上世代为医,回春堂更是祖传的生意,他客气的朝那中年妇女鞠躬道,“请夫人让在下先给令公子查看伤势。”
那李春大夫没约五十多岁左右,留着长长的胡须,头上的发丝已经花白,只见他上前一步,查看了一番床上公子的伤势,又替他把了脉,神色严肃的沉默半响,似乎在思量如何救治。
沈沫一直低垂着头,乘着大家心思都注意在李春大夫身上时,她快速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伤患。只见伤者很年轻,没约二十岁左右,长相清秀俊朗,一身白色衣衫凌乱不堪,裤腿上被勉强包扎了一番,被鲜血染红,看不清伤势如何。
但从他苍白无色的脸色可以看出,他伤口很严重,流了很多血,眼下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状态,若不及时救治,只怕性命不保。
李春大夫沉默一瞬,便站起了身,朝那中年妇人深深鞠一躬,道,“夫人,令公子伤得太重,那腿骨头已被砸碎,无法再重接接骨。您看”
“夫人夫人”
李春的话尚未说完,那夫人便伸手扶住额头,身子一阵摇晃,好在身边的婢女扶得快,这才将她身形稳住。
她强撑着身子,看一眼床上的公子,眼泪便哗哗哗的往下流,哽咽着声音求道,“大夫您再想想办法我儿才华横溢,若没有了腿,可叫他今后怎么活”
李春闻言,很是为难的叹息一声,摇头道,“夫人,老夫的医术有限,只能想出此法,方可保住公子的性命。我暂时将公子的伤口清理,替他止住鲜血若夫人认识其他医术高强的大夫,不妨寻来一试”
那妇人看一眼管家请来的其他大夫,那些大夫都是回春堂里的人,见李春都无法诊治,自然不敢贸然上前,就在此时,房间外一阵骚动,一名年月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穿了一声朝服拖着一名年迈的御医急冲冲的走了进来。
“玉儿如何了”左丞相司马逸看一眼快要哭晕过去的夫人,面色一白,急忙将身后的御医拖了出来,“陈御医,你快给犬子看看。”
那陈御医不敢怠慢,急忙上前替司马如玉诊脉,半响后,他神色严肃的将整治结果说出来。与李春的不同,他要求立即截肢,方可保住司马如玉的性命。
“截肢不,不要老爷,老爷,回春堂的李大夫刚刚不是这么说的,他刚刚明明说不用截肢就能保住玉儿的性命。”司马夫人疯了似的紧紧抓住司马逸的胳膊,生怕司马逸点头,真的截掉司马如玉的腿。
这司马如玉是左丞相司马逸唯一的儿子,自小宠爱有加,而司马如玉也不负他的期望,从小就特别聪明,十八岁的时候金榜题名成为状元郎,被委派到南山做县令,一去两年多,不想回京述职遇到这等事情,原本大好的前程,只怕要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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