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里熊熊燃烧
“雪妹,这话不该你先说的”
他直抒脑臆地颤声道,“雪妹,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我喜欢你的时间几可用你的岁数来度量。”
在爱情的捆绑下,他略显笨拙地,大胆地去拥吻她,从黑丝秀发至桃腮杏面,从玉面至芳唇
外松内紧的她欲拒还迎。
激吻中武赢天一直维持的紧张情绪渐渐消散。
她发现
其实与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接吻并不是想象中那般尴尬。
因为
自己可以巧妙地用身主的思维来承受,虽不能完全置身事外,却仿佛在看爱情片一般释然,甚至还以替双方去完成某些不足,譬如接吻的技巧。
雷龙的吻很笨拙,完全就好像是在啃食小苹果。
被啃苹果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其滋味不甚舒服。
于是“魔域百合”妙曼地反噬回去,用娴熟的技巧直接俘虏了对方,同时也是向对方传授了接吻的精髓。
刚出炉的新鲜男友很聪明。
聪明人历来善于学习,他当即便领悟快意其中的奥妙,活学活用使得双方很快就进入到默契的你来我往状态。
许云松半开玩笑的话应验了,他搭的戏台果真将自己送上了豹媒言的位置。
二十几分钟后
估摸着差不多了,许云松便走来营房附近叫唤:“雷子,你小子好了没有成了就带着媳妇出来发糖”
许云松的声音穿耳而过,把正处在幸福热恋中的小情侣震了个舌离唇分。
“是连长在催促我们得出去了。”
雷龙舍不得放开雪妹,但必须听从命令。
“王寒冰”满面桃花地扑哧一笑,“你们这位许连长说话永远都那么逗人,走吧他真够坏的,这一出去,不管怎么说我都成你媳妇了。”
两人潮红着脸出来
一个神态娇羞,步履绵绵;
一个露齿带笑,柔情意意。
本来只是揣测的许云松见罢暗惊,真是一对呀
他嘿嘿一笑,“嚯雷子,要不是你自个乐得口眼歪斜,就是豹妹太凶悍,把你的嘴都亲歪了,趁着没人看见,赶快给我扶正喽。”
“哈哈哈”
许云松刚硬的声音传到了其身后的队伍里,不远处传来轰笑声,雷龙和“王寒冰”尴尬得一塌糊涂。
“豹媳妇,我不让你家相公和你打,换个人行不”
武赢天心下无奈,这个豹子头真是口无遮拦,一会豹妹,一会豹奶奶,一会豹媳妇地叫,不大会功夫称呼都换了三回,乱七八糟的,越换越没谱,羞死人了。
她软语回话:“豹子头,实言相告,我出手必伤人,不敢打。”
“哎哟哟,我的兵又不是水豆腐,没事。”
许云松不以为然,“走拿他们练沙包去,”
三人重回训练场,某人又被大家取笑一次。
“邓长超来和雷子的豹媳妇过过招。”
云松忽地凝眉提醒道,“你可要当心点,刚刚雷子打嘴架可是打输了,嘴都被整了歪三斜四。”
轰
全体噔噔跺脚,土地爷笑得黄灰冒。
武赢天笑得嘴酸
她揉了揉肚子,回道:“豹子头,这样吧,你找三个人来,我背着人做俯卧撑,这总可以了吧”
什么
背着三个人做俯卧撑
开玩笑,男兵都做不到,怎么可能
不光雷龙和战友们吃惊,连许云松也不免受到了惊吓。
“咳咳来吧雷龙哥,你先上。”
“王寒冰”隐秘地含了戒指后就地爬下,并撑起了架势。
真来呀
雷龙始终不解柔情似水的雪妹是如何当上的雪豹突击队员,他生怕压伤女友,战战兢兢地试探性地背靠着躺在她身上。
被压者纹丝不动。
他暗惊:好厉害
全连哗然
许云松眨巴了几下眼睛,骇然道:“我的天开眼了,邓长超、朱建华,你们接着上。”
邓长超和朱建华依次叠罗汉躺上
尽管背负着等同于一头两百来公斤大肥猪重量的三个壮汉,“王寒冰”依然腰不塌,手不抖,坚如钢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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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快速做起了俯卧撑,一开始还有人惊叹,后来便是全场哑然,集体连舌头都寻不着。
做到了第50个的时候许云松马颜发话:“停停停,服了服了,我许某人服了,我云豹侦察连服了”
三条硬汉诚惶诚恐地翻身下来,脸色很难看,如同挨了板子。
这算个什么事
几个大男人压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小女子做俯卧撑,不仅输了面子,还输了里子,连脚底下的鞋都似乎输没了,走路蹒跚不实落。
女雪豹突击队员那与外貌相反的力量如同隐蔽的地雷,炸飞了所有战士的尊严放眼整个连队,任凭谁也不可能扛得住这样的负重来做俯卧撑。
“王寒冰”轻松起身拍了拍手,她随意地一站,微风抚发,其身姿如同流风之回雪,轻云之蔽日。
赧赧然的许云松回过神来仰头呼气对天感慨:“什么时代呀这是起先只知道重案组是女人当家,没想到雪豹也是女人当家。”
“重案组”
她道,“豹子头,你是在说李珮瑶吗”
“你们认识”许云松很奇怪。
“对,我们是很亲密的朋友。”
许云松大笑着对自己的兵训话:“哎哟,你们看看,有本事的妹子一个个长得比七仙女还漂亮,想找八仙女九仙女的都给我玩命练,退役前争取去雪豹找对象,退役后争取去公安局讨老婆。”
他忽然扭头问:“诶,豹媳妇,忘了问你,你们雪豹还有没处对象的仙女不”
武赢天妖雾弥漫道:“我说豹子头雷龙一人的嘴被亲歪了还嫌不够,你是想把整个云豹侦察连的兵都被亲为歪嘴,变成歪嘴侦察连,然后由你来当大歪嘴么”
轰
许云松的帽子在地上骨碌乱滚,整个连队笑得气喘嘘嘘,连脖子抽风的都有。
搅闹一通后,许云松带着自己的兵练去了。
蛱蝶尚未回来,无人管束的武赢天可以自由行动,她准备如约去找李珮瑶,雷龙则被善解人意的许云松命令陪同着便装出行。
天色已暗,妖精用部队电话联系了李珮瑶以后,二人跟着就出了军营。
离开部队一段距离,雷龙牵上了女朋友的手,二人甜甜蜜蜜地乘公交来到了李珮瑶预备成婚的新家,
“就是这。”
“叮咚”
李珮瑶开门笑迎,“王寒冰,你们二位快进来。”
武赢天瞟眼看见屋子里已经有许多人,都是混迹长久的老熟人。
“诶,看着你们俩像一对呀是吗”
被妖精亲身传授了察言观色技巧的李珮瑶敏感地察觉出二人关系不一般。
倘若流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那方见也就不再成为感情障碍,于是她不避嫌地当即就寻根问底。
武赢天喜于前身主能有此观察力。
她故作羞涩地看了一眼雷龙,然后反问:“我们俩刚凑成对还没两小时呢,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珮瑶舒心地大笑
其风趣也是信手拈来,“这还不简单你们俩浑身的烧烤味,老浓了一闻就知道是烧出来的都糊了”
女主人的一言弄得满屋轰笑
武赢天大喜过望,连面对目睹方见的心痛也淡然大半。
前身主李珮瑶的性格能有此造化她甚感欣慰,可以断定她往后的生活当是过的很幸福,无需牵挂。
接下来是不简单的寒暄,因为女主人未与朋友们事先提及“王寒冰”的文艺兵范,还有在训练房所发生的事。
屋里的几人揣着满腹疑惑硬倒出对雪豹突击队员的各种敬仰之词。
寒暄尾声,方见笑言:“有贵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也不宜吃家常小菜,走走走咱们到外面吃饭去”
四海饭店
新开张的四海饭店很近,就在别墅小区旁,步行几分钟就到。
人刚坐下,王宽为了自解心中的疑惑,他便用一副很诚恳的表情手势频繁地对着武赢天来言语。
“旁边这位武警雷哥那是一表将才,可是我很迷惑”
“据新闻联播的小道消息,特种兵的训练不是艰苦残酷至完全没人性的吗为什么普通部队的肤色比特种部队的肤色还黑”
“我看眼前这位特种前辈皮肤白得跟十几年没晒过太阳似的,而且竟然还能留长发,戴戒指,很奇怪的兵种。”
“请问你不会是春晚的盛装舞蹈特种兵吧”
陈思然“啪”地一下击背打断了王宽,“又来”
桌子抖动
张峻峰紧跟着戏言:“我看不像,应该是参加环球军花选美大赛的兵才对,哎哟哟小雪,疼”
罗雪扯着男友的耳朵训斥:“住口,你们兄弟两个成天满嘴跑火车,就没个正经的时候真是的”
笑声四下乱窜
一阵美妙的“彩云之南”音乐声响起
“对不起,我出去接个电话。”
因为是陌生号码,身为警察的李珮瑶起身离开包房去接听。
接打电话的人才出去很快又转回门口来。
她有些不安地急促道:“王寒冰,快出来,这是专程找你的电话。”
“我的”
武赢天略有紧张地出去,她猜想着这通过外人之手打来的电话绝对不寻常,部队一定有事
果然,不过几秒钟的通话就挂了。
“王寒冰”冲进屋子喊:“雷龙,我们快归队,紧急任务”
跑出两步,妖精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曾经由衷地热恋过的男友,“方见,能不能麻烦你开车送送我们”
“没问题”
方见想都没想就拔身而起,迅速跟随他们出门,李珮瑶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只是叹了叹,没有随行。
一桌的人瞬间走了一半,屋子内空荡荡的,只剩下冷清与遗憾。
云南武警总队门口
路虎飞速赶到地方,貌似生疏的双方匆匆言别,打电话召唤的蛱蝶早已一脸焦急地等候在门口。
“快快快,快跟我走”
见到人,她立刻招呼着快跑引路。
直升机停机坪
许云松硬身而立,此时已是没有了往常的笑脸。
人一到齐,他便对精心挑选的20人特别行动组下达任务。
“大家还记得极其恐怖的sas病毒吧”
“我们国家生物实验室里的变种sas病毒样本上周被盗”
“北京警方追查到了线索罪犯一路南下到了云南,目前可能已经进入边境地区的丛林地带。”
声音突然加重
“近日,我们的情报机关也发现了境外的麦沙康犯罪集团有异常动向,他们的目标就是病毒样本,而且已经在边境做好了接应准备。”
“上级命令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病毒样本流出国门,变种的sas可以作为一种极其可怕的生物武器,它一但被扩散,被恐怖分子所利用,将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许云松稍作停顿看了看手表。
随后他抬头接着道:“陆军部队支援我们的直升机大约在20分钟后到达,现在分配任务”
“王寒冰、蛱蝶”
“到”
“上级特别指定你们两人负责前沿侦察和警戒,武器自选。”
“是”
“雷龙、邓长超”
“到”
“你们二人互为狙击手和观察手”
“是”
“六子、老枪、马林、余强、李长生,你们五个做榴弹手”
“是”
“其他人配常规武器,具体任务到了战场临时安排。”
“特别行动组全体都有换丛林作战服,拿武器和野战包解散”
许云松专门引领着“王寒冰”和蛱蝶去库房,两人到仓库找出了尺码适合的作战服,然后又去女兵更衣室。
待二人飞速换完装后,许云松又带人去枪械库。
许云松自己弄好浑身的武器,他看了看旁边的俏佳人,见她选择的武器太次,实在有些不解。
其实不仅他疑惑,连蛱蝶也有疑问,只是她知道王寒冰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也就没有吭声。
豹子头先行抖了抖手里的95式5.8毫米自动步枪,随后送话震枪。
“喂,我说豹妹,连你的亲密队友蛱蝶都取了大家伙,你咋尽拿手枪”
“就算你拿了三把也抵不过我手中的一把步枪厉害,我们的对手又不是披着兽皮的原始人,他们只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