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墨雨在一旁慈祥地看着。
樊成感觉脑袋昏沉,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稍稍一动,“嘶”得一声叫了出来,顿时感觉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不要动,你腿脚骨折,经脉都损伤了大半,要不是救治及时,小命早就不保了。”墨雨淡淡笑道。
樊成刚醒,还有点迷糊,看着眼前的墨雨,愣是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顿时,他觉得他口中一干,一下子紧张起来。
“别紧张,我对你并无恶意。”墨雨似乎看出了樊成的不安,淡淡一笑,接着道,“那一战,我的确对你那特殊的灵魂动了邪念,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现在回首,我已然看淡......”
樊成明白,墨雨说的是那场旷世大战。他作为被天下豪杰所争夺的猎物,自然是有着别人无法揣度的心境。
蓦然间,不等樊成反应,墨雨长袍一摆,单漆跪地,一对浊眼已然流下两行热泪,抱拳致意道:“我墨雨一生,行事磊落,问心无愧,却不料在这之前被天地异象所诞至宝蒙蔽双眼,实在该死,该死”
说罢,他重重地朝着樊成磕了三记响头,然后跪拜不起,任凭泪水打湿衣袍。
樊成之前哪里见到过这种情况,赶忙起身要将墨雨搀起,但钻心的疼痛又一次袭来,疼的他是哇哇直叫。
“不要乱动,我刚敷的断续膏,你连躺三天就能下床走动了。”墨雨见到樊成这番,更是惭愧,内心愧疚地长跪不起。
“墨前辈,你于我来说是长辈,哪有长辈如此给晚辈行礼的,你快起来,不然我要下床了。”樊成急切地说道。
“好,好,好。”墨雨心中涌过一丝暖流,只得慢慢地站了起来。对他而言,修道之路残酷无比,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子充满温暖亲情了。
樊成见墨雨起身,也是放下了心,同时,内心也是说不出的滋味。他现在能够躺在这里,就已经说明墨雨独挡墨宗门,为他承担下了无数的风险,他感激还来不及呢。
两人原本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不少,相视一眼都不禁一笑。
“你醒啦总算,没白让我祈祷葫芦大仙,说吧,你要怎样补偿我。”又是一道调皮的声音响起,远远看去都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这细嫩的顽皮声,樊成不会忘。那令众人哭笑不得的场面,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而且,如果不是这颗诡怪的葫芦籽,他也不至于被那姜帆针对得那么惨。
“好啊,你还敢出来,看我不”樊成的话说到一半,猛地想起这颗葫芦籽还有着聚气七阶的修为,不由得将那后半句话给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你想怎样嗯哼”葫芦籽一跃,灵动地落在了樊成的身上,用那看不出来的小触须向那伤口用力踩去。
墨雨点出一指,瞬间,一小片区域似被禁锢了一般,连空气都不能流动。葫芦籽的身形就卡在了半空中,一短短的触须还没有来得及落下,就径直不能动弹,看起来一副搞怪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葫芦籽,不要乱来。”墨雨笑骂了一声,却没听出一点呵斥之意。
片刻后,虚空禁锢解除,葫芦籽被移到了别处,墨雨又问道:“娃娃,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樊成。”
墨雨的神情一滞,显然在听到这个名字后,有些不太自然,但随即像是预料到一般,叹了口气,喃喃道:“当日夺走灵魂之人就是樊江,我早该知道你应该姓樊,可惜,千算万算,还是逃脱不了命运的主宰”
“墨前辈,此话怎讲”樊成心下不解,脱口就问道。
“我与墨宗门早生隔阂,此中原因也不便细讲,但樊江便是墨宗门人,你又有着他给予的躯壳,而我却收你为徒,如此一来,我与墨宗门又有了难解的干系这不是命,是什么”
墨雨的神情黯然,似乎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命中注定,他终究是要和这墨宗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即便他极力摆脱着命运,却仍旧感到一阵阵的乏力。
可是,他也没有过多的沉迷其中,晃神不过一会儿又恢复那般和蔼。
“罢了,就随他去吧,该有怎样的命,就走怎样的路好了。”
他淡淡一叹,接受了命运的使然,随之话锋一转,又是一阵笑道:“呵呵,你倒别说,这顿毒打,挨得值,等你伤好以后,你再修炼试试。”
樊成听到这,心下一喜,忍着剧痛也要在丹田之内凝聚出一口真气来。
墨雨看他心里急切,也没有过多阻拦,毕竟,丹田之处并无大伤,最多也只会有一点轻微的疼痛,那也不过是牵动了其他处受损的经脉。
半个时辰过去了,樊成的额头渗出了不少的汗水,可以见得,他的伤势还是比较严重的,尽管不是丹田受损,但其他部位的创伤仍是让他疼的不轻。
猛地,又过半息,墨雨浊眼精光一闪,感受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莹白色气体正慢慢没入樊成体内,笑着开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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