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征温和一笑,给人以一种亲和的气息,一切的一切都使得他如同天之骄子,再完美不过了。
好在,这十招之试不能运用武技,不然樊成根本没有一点胜算。
“开始吧。”虚影的气息一阵收缩,全然不管这是谁的徒弟,直接就下了令。
庞征温和一笑,向着宗主以及各位长老拱了拱手,随即看向樊成。
这是他第一眼正视樊成,还是那般的温和,却又有一种霸道之意。这是蝼蚁与大象的对决,结果早就可以预见,他将要施展的这些拳脚,不仅外表华实,内劲更是不用说。
如果不是因为想让各位长辈看到自己所学的全部,他巴不得第一拳就将樊成毙命。
樊成心里也有他自己的小算盘。
他瞥了一眼墨雨,心道,你也是不靠谱,人家人一多,你就焉掉了一般,先前气吞山河的气势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但他没有多抱怨,眼下许多人都盯着自己不放,如若不战,墨雨会将自己有着特殊灵魂的秘密抖落出去,若战,无疑是自我摧残,有的,不过是死路一条。
战与不战,都是死而相见,若说想要活得久一些,倒不如就此弱了气势,跪下来哭喊着知错了,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但樊成岂会是这种贪生怕死之辈
有些时候,活的更久并不能得到什么,反倒是死了,能得到更多的尊严。刚来到这个世界,他一无所有,死的时候,更不需要有过多的羁绊。
樊成下定了决心,虚握着的拳头也抓得死紧,一双眼睛也死死地盯着庞征。
这是他的第一次实战,倒不如说是挨一顿打。可他没有丝毫的疲软,明明不知道对敌之时该摆出什么架势,却也提起小拳,一脸坚毅,丝毫不避。
“倒有几分骨气。”就连姜帆这样五大三粗的汉子都点了点头,但他可不会忘记刚才在众人面前的丑态,更不会这么轻易的饶过樊成。
“可惜了,年纪轻轻就当了人家的挡箭牌,要怪,就怪你刚认的这个师傅吧。”庞征似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般,简单地说道。
这话说得声小,只落入了樊成一人的耳中,更是让樊成心中一阵波澜。
“你和那姜帆一个样,都是欺软怕硬的主,也就只能在面对聚气期的修士时才敢大放厥词了。”死亡就在面前,樊成也没有什么顾忌了,骂就要骂个痛快
一群围观的修士都是一惊。这是一个孩子能说出来的话先前还一声声“老伯伯”的稚嫩模样,转眼就像个嫉恶如仇的正派人士,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我去你大爷的,还带上老子一起骂。
姜帆在一旁忿忿,却不敢说出来,这么多长辈在此,也没有他说话的份。
庞征眼中杀机一闪,却仍旧温婉如初,笑容迷人,道:“小娃娃,你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语毕,不等樊成回应,庞征凌空跃起,右腿飞旋,左腿后撤,如一根铁棍直捣黄龙般顺势劈下,樊成下意识的以右臂格挡,发出沉闷的一声大响,整个身子如弹簧一样直射了出去。
“砰”的一声,极道场旁的青石板上就多了一具衣衫残破的躯体。
只见他从那墙窟窿上翻摔了下来,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双手支撑着又从地上站起,身子不住的哆嗦,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也也就这点能耐。”樊成定了定神,满眼猩红地看着庞征。
庞征却毫不在意,犹如在戏耍一只将死的蝼蚁,不反复折磨一番,一点也不能尽兴。
霍然间,他点出两指,一道莹白色真气就如闪电般射出,带有一丝尖锐嘶鸣,看似弱不禁风有如蜻蜓点水,实则却蕴含霸道之气,直愣愣的在樊成的双手双脚上点下几个血洞。
鲜血顺着洞口缓缓淌下,伤势严重得让樊成站不起身。他想去扶着墙角撑起身来,却发现手脚有点不听使唤,哆哆嗦嗦的耷拉了下去。
樊成体内的灵魂偏就是生得倔强,即便手脚折了,骨头裂了,经脉断了,他也不会服输。
在樊成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低头二字
他背靠着墙,利用背上的力道撑起了整个身子,任凭鲜血沾染整片的青石墙,也没有喊出一声疼。他咬着牙,怒目向庞征,憋着口中一口鲜血。
“跪下。”
突然间,场上冒出这简单的二字,无数修士为之一怔。循声而去,一道青光散出,凌空一道掌风震得空气桀桀作响,一记杀招俨然而生。
庞征身形未动,俊美的脸颊保持着一贯的笑容。他只是催动了平日里修炼的最基本的掌法,额外还带有一点丹田内的真气,就形成了如此凌厉的攻势,让许多聚气期的修士震撼。甚至于,一些随行护驾的师兄都自愧不如。
樊成面色大白,嘴里一口鲜血着实没有忍住,直接喷了一地。下身感到撕心裂肺的一阵疼痛,随后便没有了知觉,整个身子跪了下去。
墨雨皱眉,深深地看了一眼庞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凤凰和山鸡,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你,需要弄清自己的身份。”庞征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在指点后辈一般。
汩汩鲜血流出,樊成止不住。
他很厌恶现在这副样子,被人打折了双腿,不得已跪拜在地。
此时的他,宁愿躺在地上,也不愿就这么跪着。他将身子前倾,支撑着上身的下肢被改变了重心,一下子向前倒去。
“嘭”的一声,他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半边眼睛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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