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燃烧的火把之间的追击路线中横插过来,气势汹汹地杀向迈德诺舰队。几条追击队列中的战舰被横冲出来的驱逐舰吓得左右闪避,不经意间两艘大型护卫舰还不小心撞在了一起,没站稳的水手们如同下饺子一样掉入了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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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队的表现让迈锡尼差点没骂出声来,他连连发布命令,让位于前列的船只准备扭转船身开始射击,争取把驱逐舰击沉在这里。
此时几条锋锐舰也开始转向,舰体一侧开始转向驱逐舰,炮窗一个接一个地被打开,一个个黑洞洞的炮口从炮窗中伸了出来,指向正在快速行驶的驱逐舰,不过由于双方距离尚有两百多米,锋锐舰并没有开炮。
但是驱逐舰上却是全然不同的状况,水兵们在船甲板上跑来跑去,抬着伤员的水兵们络绎不绝从入口下到船舱,甲板上已经没有了多少尸体,即便是敌人的伤员,也被纷纷抬下船舱进行救治当然要晚一点。船舱里的人员用力地推着抽水机,源源不断地海水顺着帆布水管直接涌上甲板,甲板上的水兵们抱着帆布水管,冲洗着甲板上的血污,防止血污影响行动。
前甲板上两门弹簧炮旁的炮手们都已经位,炮口正对着远处的目标。和迈德诺战舰布局不同,驱逐舰的前方并列安放了两门弹簧炮,无论是船头还是船侧对敌的时候都可以进行射击。观测手紧张地报着敌舰的方位,现在这两百多米的距离,早已经进入了弹簧炮的射程,但是由于驱逐舰没有船体和炮口稳定设备,此时开炮错失目标的几率相当高,因此会要等到一百五十米左右再开炮。
但是相比起弹簧炮来,船上的陆战队员没有这么多顾忌了,他们有更好更优秀的稳定设备人体自适应,他们一个个稳稳地端着步枪,半跪在船舷边,瞄准了远处迈德诺舰上人员密集的区域,伴随着军官挥舞着指挥刀的吼声,进行了首次齐射。
迈锡尼见识过中国人武器的厉害,尤其是在见到过外籍军团逃兵的武器展示后,他已经确信这些甲板士兵的射击能够对己方舰船上的人员造成杀伤。而且此时出现在他眼前的情形也的确是如此,自从驱逐舰上一侧冒出浓厚的硝烟后,己方一艘锋锐舰上爆发出了密集的惨叫,甲板上的水手们纷纷拥挤地冲进船舱躲避,拥挤的人群在舱口堵了起来,导致了比原本甲板上的人群还要密集。迈锡尼担心的事情立刻发生了,只见驱逐舰一侧又腾起了一轮硝烟,舱口附近密集的人群顿时又倒下了一片,比之前遭到射击时伤亡还要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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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迈锡尼大声命令道,“已经进入射击阵位的船只保持原有位置,其他船只规避,从左右两侧进行包抄!”他的意图很明显,让可以开炮的船保持原位,其他船只向两侧避让开,这样驱逐舰上无法射击那些快速规避的舰船,只能向着已经做好射击准备的锋锐舰冲锋,这样一来锋锐舰可以等驱逐舰进入射程后集火射击,尽量打断驱逐舰的船桅杆,让她失去动力。等到这时候两侧的船只再冲上来靠帮,即便是中国舰船上的轻武器再厉害,也不可能把船打沉,而船上能够安装的大炮总是有数的,装填时间摆在那里。我船比你多,炮也比你多,几轮齐射下来,把你船上层打烂了,你又能耐我何?到了最后不还是砧板上的肉任我宰割?等到时那驱逐舰没有动力又没有火炮自我保护,这时两侧的跳帮船再跳一个帮,还不是分分钟把船给夺下来了?
虽然说这个想法非常好,但是却也有问题,他只是说进入射击阵位的船只保持原有位置,却没有声明是哪几条船,此时有的船在射击阵位无法射击目标,而有的船只虽然说已经瞄准了驱逐舰,却没有来得及进入预定的射击阵位。并且即便是那些需要规避的船只,他们也全然懵懂,不知道要向什么方向进行规避,一句简单的左右包抄让他们一脸懵逼,谁走左谁走右都不知道,只好按着各自的想法进行转向。
这一转向不要紧,转向的舰队顿时乱了阵型,连钟斌这个从来没有指挥过大舰队的“菜鸟”都看出来了,他知道此时是绝对的大好良机,一旦没有抓住,势必会有敌人意识到这个问题并加以修正。
“舰长!那条是旗舰!”一个迈德诺籍水兵大声喊道,同时手指着大约三百米处的一条锋锐舰,“上面挂着司令旗!”
钟斌连忙望去,果然是一面金光闪闪的司令旗正挂在主桅杆上,上面还挂了几面旗子,估计应该是旗语。有几个迈德诺籍水兵几乎同时高喊起来,“舰长!他们的旗舰正在下令让所有射击阵位的船只跟随旗舰行动!”
“瞄准旗舰准备开火!”钟斌大声命令道,听到了命令的士兵纷纷把炮口转向旗舰,三百米外的锋锐旗舰此刻正带着附近几条大舰转向。“瞄准完毕,等待开火指令!”各炮位的炮手们纷纷高声喊道,供弹手从箱子里拿出炮弹做好装填准备。
“随意开火!放!”随着钟斌的命令,炮管前发出了一阵响声,一枚枚炮弹划过三百多米的距离,落在了旗舰上。
驱逐舰的一侧总共有三门弹簧炮,此刻三枚炮弹中一发近失,落在了尾部,在海水里腾起了高达六米的水柱第二发打中了前桅附近,在甲板上炸出了一个足有三米直径的大洞来,附近的几门炮因为炮手或死或伤而失去了发射能力第三发则是传奇性的“幸运直击”,直直落在了艉楼附近,顿时见一阵血雾夹杂着一堆断肢残骸飞了起来,把后帆上喷成了一种诡异的暗红色。(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