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无尽之海的湿润气流遇到冰雪苔原吹来的寒风,帝都每年都会迎来几场大雪。
弗农学长最近这些天除了正常魔法课之外,所有时间都花在魔法实验室里。
炼金术并不是拿到了配方就能炼制出需要的魔法金属,炼金师们同样需要大量的实验来获取宝贵的经验,好在我需要的是相对廉价的赤铜溶液,魔法赤铜锭在帝都的魔法市场上非常廉价,就算是失败了也浪费不了几个钱。
一周之后,诺亚兴冲冲地跑到图书馆二楼告诉我,弗农学长已经掌握了赤铜溶液的炼制方法。
我和诺亚一起来到皇家魔法学院的实验室,看到眼睛里布满血丝的弗农学长正蹲在试验台前面,将坩埚里的赤铜溶液倒进玻璃器皿中,他见到我和诺亚推门走进来,对我兴奋地挥了挥拳头说:“吉嘉,我终于成功炼出一锅魔法溶液来了。”
魔法实验室里一侧堆满了魔法赤铜锭,另一侧铁箱子里装满了乱七八糟地废铜,魔法实验室的角落里还放了一张折叠床,看起来这几天他都是住在魔法实验室里,身上的魔法长袍上沾了一些赤铜溶液,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位邋遢的粉刷匠。
我走过去,用瑟银勺子在坩埚里搅拌了一下,粘稠度还算可以,但是里面夹杂了一些未融开的赤铜小碎块。
“这种溶液还要过滤一下才行。”我用勺子将里面残渣捞出来,对着弗农学长提出自己的意见。
尽管房间里有四台排风机同时工作,但还是充斥着浓浓地硫磺味,辛辣而刺鼻,脸上也有轻微的刺痛。
弗农学长凑到我的身边,用镊子将溶液里的赤铜碎块夹出来,擦掉上面沾着的赤铜溶液,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对我说道:“这个问题倒是不难解决,实验室这边没有适合的筛网,明天我会让人去魔法材料交易大厅买几片回来。不过想要完全融解这些赤铜锭,暂时不太可能,除了这些魔法赤铜的纯度需要提高之外,这些赤铜锭还需要制成鸡蛋大小的球体,不过我会朝着完全融解这个方向上努力的。”
诺亚在脸上围了一层丝巾,凑到弗农学长身边,兴高采烈地对他说:“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就好像实验做成功的人是他一样。
弗农学长也是伸手搂住诺亚肩膀,如果不是诺亚已经有了雪莉.纽曼,我都会觉得他们俩之间也许有点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弗农学长对我和诺亚说:“我接下来想试一试两口坩埚同时炼制赤铜溶液,看看是否可行,这种三号坩埚虽然小了一点,但胜在好掌控。”
我还想和弗农学长说一些关于魔法赤铜的事情,这时候诺亚提议说:“喂,我说……既然已经成功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庆祝一下?”
魔法实验室外面的门被人推开,雪莉.纽曼从门外探头,看到诺亚在里面,便对他摆了摆手,示意她在外等。
看来想要继续留在实验室也是不可能了,既然弗农学长已经成功的迈出第一步,下面的事情可能会更容易一些,于是我对弗农学长说:“你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这么多天,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说着,诺亚已经帮弗农学长拿出一件干净的魔法长袍,弗农学长也是快步走到角落用毛巾擦了擦脸,快速换上干净的魔法长袍,跟着我们走出了魔法实验室。
实验室的走廊里有很多等待上实验课的魔法生,看起来皇家魔法学院的实验室也是非常有限,也不知道弗农学长是怎么弄到这样一间魔法实验室的。
我们沿着走廊一侧的楼梯下楼,我问弗农学长:“喂,最近你和那位比亚娜小姐的关系进展得怎么样?”
弗农学长摊开手,神色平静地说:“我们大概有一个星期没联系了,帝都这边的贵族名媛想要的是什么,你还不了解吗?如果我有些家庭背景的话,她还有可能心甘情愿的嫁给我,但是她知道我是平民家庭出身,自然是希望我能够加入到她的家族,这也是她肯和我交往下去最重要的条件。”
看起来在那次酒吧喝酒之后,弗农学长和比亚娜小姐就没再见过面。
“那你是怎么想的?”我问他。
弗农学长停下脚步,对我说:“加入贵族豪门或许能够让我荣耀一生,但同时我会失去最宝贵的自由,所以我拒绝了。”
这种想法在魔法师贵族们中间普遍存在,很多魔法师们都希望能够找到一位受过传统教育并且美丽温柔的贵族小姐,但是却又不希望受到这位贵族小姐身后家族的束缚,那些失去魔法传承的贵族家族偏偏希望能够吸收一些魔法师,以此不断地改良家族血脉,因此双方在最基本条件上都不愿退让。
我们走出实验楼,雪莉.纽曼正和一群朋友在实验楼下面回廊里聊天,看到诺亚走出来,连忙和朋友们道别。
学院主教学楼前广场上铺着一层厚厚积雪,只有沿着甬路开辟出几条供人行走的通道,沿途上遇到了一些帝都帮的魔法生,他们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都是一脸警惕地小心戒备着我,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话.
最近在皇家魔法学院,很少看到迭戈和伊凡、吉米那些人,帝都帮的这些魔法生们也显得低调好多。
……
我们一行人没有乘坐魔法篷车,沿着甬路穿过学院西侧大门来到美食街上,
诺亚向我们推荐这条街上一间擅长烹饪帕莱斯蒂纳风味烤鱼的餐厅,雪莉.纽曼挽着诺亚的胳膊,两个人走在前面。
寒冷的天气丝毫没有挡住附近的吃货,成群结队行人们从我身边擦肩而过,路边餐馆里面也是人头攒动,看起来生意都很不错。
“吉嘉。”弗农学长和我并肩而行。
“怎么?”我转头看他。
弗农学长搓了搓冻僵的手,对我说:“能不能把那位大人炼制的赤铜溶液给我看看。”
他不提这件事,我几乎是忘记了,原本我准备拿给他一些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是却没有解释,只是说:“哦,这个当然可以,不过诺亚说得对,你的身体已经亮黄灯了,你应该注意休息!”
“你所说的黄灯又是什么?”弗农学长有些诧异地问我。
我拍了拍额头,想到了帝都的街头可没有信号灯,于是便解释说:“这是一种比喻,就是说你目前处于亚健康状态,我曾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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