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便遣散了众人,只是单单叫住了王拓伟:“其他弟子可以离去了,雀纹弟子王拓伟留一下。”
等到众位雀纹弟子都离去之时,宗主才开口:“王拓伟,那日击你一掌,伤势可重”王拓伟愣了一下,抱拳道:“禀告宗主,弟子无碍。”宗主嗯了一声,随即冷冷道:“你心中可曾有怨愤”王拓伟没有犹豫摇了摇头:“弟子不敢。”帘帐内又是轻笑一声:“哦可是我听林副宗主说过,你性子可不是如此啊。”王拓伟如今灵气全无,心中不免有些烦闷,说起话来也是带着一股子火气:“弟子不敢,宗主高高再上,能够收纳弟子便是弟子的荣幸。”帘帐内忽而冷哼一声:“哼,可笑。”这声冷哼带着一丝丝灵气扩散开来,王拓伟此刻没有丝毫灵气,受了这淡淡带着灵气的冷哼,也是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丝鲜血。
帘帐内忽而沉默了,王拓伟也是咬牙捂着胸口,沉默不语。
“咦”帘帐内传来疑声,“你居然连这点灵气都受不了想当初你可是借着我的灵气压迫来晋升了啊”王拓伟仍然咬牙不说话,帘帐内的宗主也是微微有些惊愕,不过想了想王拓伟的性子便也不再说话。
二人就这么静静地待在大殿之内,王拓伟体内被刚刚的灵气震的有些翻腾的气血此刻也是渐渐平息下来。终于,宗主再度开口了:“你告诉我,此刻是不是对我十分怨恨”王拓伟沉默了一下,也是说道:“禀告宗主,没有。”帘帐内又是传来一声轻笑,但是这声轻笑带着淡淡嘲讽的味道:“呵呵,对我怨恨也要有些实力,如今你的实力,犹如蝼蚁。”王拓伟擦去嘴角的鲜血,低头抱拳道:“谨记宗主教诲。”宗主听闻这话,也是微微一愣,然后说道:“你且下去吧,明早便要启程了。”王拓伟应了一声是,便是退出大殿。
大殿外。
王拓伟走出门外,终于再也按捺不住,脚下一软,单膝跪地,口中喷了一口鲜血。忽而一双手将他扶了起来,王拓伟抬头一看,是陈杞柏。陈杞柏看了眼王拓伟,皱眉道:“你的伤势还没好,是么”王拓伟甩开手臂:“与你无关。”陈杞柏又是一皱眉头:“王拓伟,出门在外,唯一依靠的只有我们本门中人,你这人虽然看起来不太爱说话,但是那日和你较量我便知,你这人性子硬,我承认那日我出手重了一些,若是你心有愤愤,我便道歉了。”王拓伟被他这直来直去的话语说的一愣,心中怒气便是散了几分,也是抱拳道:“陈兄抱歉了,我身上有伤在身,今日不便多话,不过陈兄请放心,王拓伟不是那般记仇小人。”陈杞柏闻言点了点头也是一抱拳:“王兄好生养伤罢。”王拓伟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陈杞柏看了一眼:“此人性子直,倒与我有几分相似。”收回目光,也是转身走了。
王拓伟回到房间,盘腿坐在床上,想要运行天元道心法,但是体内仍然没有半分灵气。“灵气干涸哼哼。”王拓伟冷笑一声,“即便没有灵气,我王拓伟不照样活了下来么”说完,掏出怀里的“三生续灵草”,在房间内找到一个装饰用的花瓶,装了起来。“这一行难免崎岖险恶,不能将这灵草带在身上。”王拓伟想了想,又是坐在房内的桌上,写了一封信放在那里,这封信是写给林世长的,因为王拓伟知道他明早会来看自己,届时就把这封信给他吧。
写完,又是转身回到床上。忽而眼神一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又是下来,拿起房间角落放置的那把剑“霄河”。
轻轻抚摸“霄河”,王拓伟低声道:“师傅,弟子此去艰险,便将你赐予徒儿这柄剑带在身边,若是不小心”话未说完,轻轻抚摸了一下剑鞘。剑鞘竟然微微嗡鸣,传来一股安抚情绪,王拓伟笑了笑,拿起剑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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