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声巨响,黄包车裂碎,车夫迅疾被弹开数丈。《八《八《读《书,.2■3.o⊥车夫五脏欲裂,他撑着一口气,从地上爬起,瞪大恐惧的双瞳,不住后退。
林减言从废墟中,亮着幽幽碧瞳,拖着自手掌上长出的一藤绿鞭,一点点步了出来,沉沉的嗓音似从地底冒出来一般:“你刚刚说,你,要玩我?”
“鬼、鬼!”车夫吓得语无伦次,声音不住发颤,“救命!救命!”
林减言眸中碧光一闪,绿鞭一打,猛抽在车夫身上。
“啊!”车夫吃疼,在地上一滚,尖叫一声。
“玩我?”林减言的绿鞭甩开长长的弧度,又是一记狠抽,“你们都在玩我!”
车夫顾不得疼痛,连连从地上爬起,跪拜在地上,头在青石板上磕得砰砰作响:“小的知错了,求大小姐饶命!求大小姐饶命!”
林减言入魔般不住猛抽,嘴里发狂地骂道:“玩我!玩我!”绿鞭如蛇蟒般,张开血盆大口,疯狂地在车夫身上撕咬着。
随着鞭子的噼啪,车夫的声音渐次低了下去,林减言将绿鞭高高扬起,绿藤在空中绕成一柄透碧的利剑,她看准车夫心脏的位置,猛刺了下去。
“不、不要……”
剑尖穿膛,“嗤”地一声划破心脏!
车夫惨叫一声,胸腔跟着利剑拔出迸裂出无数血红冰碴!他倒在地上,抖着身子,一点点,化为了一滩脓水。
凝在剑尖的冰渣渐渐化血,一阵寒意忽然顺着剑锋猛地袭了上来,冻得林减言掌中碧剑复为绿藤急急地缩回了体内,眸中碧光也随之迅疾消散下去。
林减言混沌的神思幽幽清明过来,她摇摇发疼的脑仁儿,一低头,瞥见裙边的一滩血腥,吓得连连退了几步!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回首看见身后碎裂的黄包车,碎片拼接,陡然在脑海中惊现出她自己疯魔的样子!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如葱般的十指,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她杀人了!
“呵呵呵……”灰败的天地里,突然凭空晃起银铃般的笑声,“司木之神,你终于,回来了!”笑声被冬日的冷空气一凝,落入耳中,背脊不觉阵阵发凉。
林减言望着不远处的脓水,又望向传出声音的木兰镜,恍然过来,心中大呼不好,这车夫是傀儡,是以寒冰之血凝“欲魄”而成的傀儡!适才的这一切,又是冷月屏的阴谋!
林减言羞愧难当,冲到木兰镜旁,大声怒骂:“冷月屏,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木兰镜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仿若刚刚的一切都只是林减言的幻听。
“冷月屏,你说话啊!”林减言疯狂地拍打着木兰镜,“说话啊!”林减言见冷月屏不答话,连连拾起木兰簪敲打木兰镜,定要闯入木兰结界,和冷月屏辨个分明!十指刚握住木兰簪,地上的木兰枝突然飞了起来,拼接到木兰簪底下,迅疾融合为一体!林减言还不及诧异,枝条却如回春一般,自底向上油油地绿了起来,不急不缓地在簪顶开出一朵十瓣夜香木兰!
林减言眉睫一颤,手指不由得一松,司木之神,主万物生长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