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你也找个眼前的人不是?呵呵呵,你居然心虚得说早已了无踪迹的墨笙!想不到才华横溢的李煜,文采斐然的慕容浅,也竟有理亏词穷的时候啊!呵呵呵……”说到最后,竟然发狂般地笑将起来。
“我心虚?”慕容浅怒视着浥轻尘,“韩熙载出入你寝殿已三月有余,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就是墨笙1
浥轻尘微微一愣,瞧着慕容浅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又愈加猛烈地笑将起来:“慕容浅啊慕容浅,你真当我眼瞎了吗?你竟然说韩熙载是墨笙,就凭着他俩医术上的几分相似吗?你糊涂,就真当我也发浑了吗?”
“糊涂的是你!我早就派探子查清楚了一切,那韩熙载,早在送入‘枯荣医院’之前就已经断气身绝了!你以为墨笙真有起死回生之能吗?他不过换贴了一张人面皮而已!他与你多年的交情,这样一点障眼法,你就辨不出了?还是……你故意装糊涂呢?”慕容浅眸中怒意陡盛,言语间的冷寒一分分逼近浥轻尘,“今日你还敢私自遣散了庆奴,你是怕她误了你俩的款款情深吧1
“你胡说!”浥轻尘憋不住委屈,强忍着泪意,猛地从地上站将起来,“你自己行了不忠之事,却反倒冤我不贞!慕容浅,你好没有道理1
“胡说?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昨日我在你寝殿内听得一清二楚,看得也一清二楚!”
昨日?她不过就是情急之中握了韩熙载的手,不过就是在往事的神伤里,忆及了几分墨笙的好。哪里值得慕容浅这般误会?慕容浅这样枉她,只是因为想怪罪她罢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浥轻尘身子一晃,剪水瞳死死盯住慕容浅,“慕容浅,你别忘了,就算韩熙载是墨笙,那也是你遣来的1
“是我遣去的又如何?浥轻尘你应该清楚,大丈夫就算三妻四妾那也是稀松平常,可你出嫁的女子却必须得守妇道1慕容浅眸中生出疏离,厌弃地冷哼一声,“我不过试探你一二,想不到,你这般经不住考验1
“好!好!很好!”浥轻尘无力再辩,辩赢了争吵也终究输了人心,她冲着慕容浅大吼道,“对!我就是喜欢墨笙,从头至尾,我都只喜欢墨笙1
“姐姐,您快消消气吧,可别说这等糊涂话了!慕容哥哥他也是太爱你了!”周莺莺上前拉出浥轻尘的袖子,带着哭腔柔声劝慰道,“仲秋那晚,慕容哥哥也是将我误当作你,才会与我发生……”
仲秋?仲秋就搅合在一起了!难怪那日在太医署慕容浅会衣衫不整的姗姗来迟,难怪……那宣儿的落水,流珠口中的那个“她”……浥轻尘的目光落到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阿离身上,再看看这对苟且不堪,想起过往种种,不由得阵阵发寒。
“你们天作之合,珠联璧合,狼狈为奸。”浥轻尘甩开周莺莺的拉扯,“我斗不过你们1浥轻尘奔将出去,她要逃离这片浑浊,逃到纯洁无暇的天地里去。
可天地再雪白,也浣不透这阴谋的肮脏;菩萨再圣洁,亦渡不净这蛮横的贪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