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唐突了。复制网址访问 %%%%e%%f%%%%e%%f%d”浥轻尘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紧将手收回,转落到杯盏上,掺了一杯清茶递给韩熙载,“韩大人,你喝口茶,坐着慢慢说。”
韩熙载接过杯盏,在茶气氤氲里,才将事情娓娓道来:“微臣出使汴京时曾一度被中原王朝的皇帝赵匡胤派入了幽州,名义上,是让南唐使臣领略王朝的江山风光,实则,却是打算在途中暗生指节,让南唐重臣死于非命,折损南唐的威望!微臣在永定河畔被刺客所伤,本已无生还之机,奈何苍天眷顾,命不该绝!墨笙竟然适时出现救下了微臣!而后,微臣才知,墨笙远于仕途多年,早已行起了悬壶济世之道,他私立的“枯荣医院”就隐设在了永定河畔的小巷之中……”
“永定河畔?他竟然又回到了那里!”浥轻尘的神思在韩熙载的话语中翻飞,扇动出光阴的季风,吹起那久远得蒙尘的往事。
她记得,墨家的大宅,便是在永定河畔繁华昌盛,亦是在永定河畔灰飞烟灭。
“娘娘你去过那里?”
“哦,没有。”浥轻尘在怔忡里回过神来,唇边虚浮起一抹笑意,“只是曾听说,永定河畔的柳枝儿很绿。”
韩熙载看着浥轻尘面色似乎有所好转,不由得多语几句:“娘娘若是喜欢,大可书信一封,待春暖花开之时,令墨笙折了柳枝儿寄来。”
浥轻尘剪水瞳中晃动着一星光芒,沉默半响,那光芒也随着慢慢沉寂,末了,消散为一声长长地叹息:“春暖花开?我想我不会有暖春了罢1
“韩大人,今日的事,还请您忘了罢!更不要书信于墨笙告知他我的近况,我不想,打扰他的清修。”或许只有往事了无痕,墨笙才不会重提旧悲。
韩熙载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再言语,只低垂了头,恭谨答了一声:“诺!”
“娘娘,您说今个下雪,韩大人,还会来吗?”庆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将浥轻尘从沉思中拽了出来。
“不会来了,日后都不会再来了。”
“这是为何?难道娘娘还是信不过韩大人的医术吗?”
浥轻尘微微摇了摇头:“庆奴,韩大人已经上了这些年岁,实在不该为了我奔走操劳,我已经让他回宫修养去了。”
“可是……”
浥轻尘看着庆奴这副痴情模样,心有不忍:“庆奴,你在宫中的时日比我更长,有些事即使我不说,你也应当明白。韩熙载他已经老了,而你,还年轻。”
“娘娘!”庆奴被说中心思,眼里不觉含了泪,咬着唇,鼓起勇气道,“韩大人……待奴婢很好!奴婢也想待他好!”
浥轻尘瞧着庆奴无惧无畏的神情,似乎透过那坚毅的眼神,瞧到了曾经的自己:“罢了!罢了!红尘中人,又有谁能堪得破这情之一字呢?庆奴,若是你真心愿意,我倒是可以遣你与他一同归去。”
庆奴不可置信地盯住浥轻尘:“娘娘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