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这是做什么啊!”华容赶紧跑到林枫身旁,心疼得不得了,“枫儿,来,给妈妈看看,疼不疼?”
林天一没有丝毫的心软,板着脸发问道:“木兰镜在哪?”
“我怎么会知道在哪里,不在了最好!省得你一天天像被勾了魂似的,在书房一待就是一天。↑蓝↑↑,..”
“我是为了这个家!”林天一气得捂住了胸口,“我再问你一遍,木兰镜在哪儿?”
“爸爸,是、是我。。。。。。”林减言走上前,嗫嚅着回答。这事和林枫根本没有关系,是她做错了,是她不该去书房,更不该因为好奇动了木兰镜。父亲那一巴掌,打的应该是她!
“对,就是我!”林枫抢着话答了过去,“就是我把木兰镜丢掉了,我就是要让你永远也找不到它!”
林减言吃惊地望着林枫,他怎么能这样说,他这样是在替她顶罪,替未知名的犯人背黑锅。
从小被溺爱着的他怎么能受得了父亲的震怒。
“把他关起来!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林枫被推进了卧室,华容还没有反应过了,门“哐”一下就被关上了。
“你在里面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不!爸爸。。。。。。”林减言抓住了林天一的袖子,满眼的哀求与歉意,“爸爸,爸爸,是我不对!是我。。。。。。”
林天一皱眉打断道:“行了!行了!减言,不要再说了!我今天听得已经够多了!”
林天一扶着额慢慢走下了书房,完全不理会华容她们的呼喊。
林减言愣在远地,手足无措,那个被关的人应该是她啊!林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最是呆不住的人了,这样把他困在里面,他一定会被憋坏的!
一整天,父亲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母亲华容也一直愁眉不展,林减言知道,这次父亲是真生气了,谁说话也不好使了!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此事因木兰镜而起,自然也能由木兰镜而消,只是,昨天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到底要从何处查起呢?
林减言坐立不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瞥见窗外缥缈着的雾,越来越浅。她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慕容浅!他不是什么都知道吗?林减言回忆起她问过的各种刁钻古怪的问题,慕容浅都能一一解答清楚,竟然连枯荣医院他都知道,又能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林减言一路小跑,下了楼道,趁着薄雾还未完全消散,闯入了溪流旁,溪水已经浅了很多,等到太阳一出来,溪水就会完全消失,此地就会退变为草坪了。
“慕容浅!”“慕容浅!”“慕容浅!”。。。。。。
她用尽力气呼喊,声音飘出去就迅速被拉扯开,撕裂成粉末,随着雾一同散去。她知道这样做没用,可是她还是这样喊,仿佛多叫几声他就能听到一样。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遇到解不出的问题从来都是问慕容浅啊。她现在只有等,等到天渐渐黑下来,月亮升上来,溪水慢慢上涨,那桃花笺就会顺着河流飘回来了。
月光下,桃花笺拖着画筒一点一点飘了回来,林减言不顾身体刚刚痊愈,提着裙子便淌入了冰凉刺骨的水中,拾起桃花笺,匆忙地拆开,依旧是她写的那封!她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番,的确没有改动过一个字。慕容浅怎么没有回信?她迅速地把画从筒里抽出,画的是霞光满天的鼓楼一角,画也没有任何变动。怎么可能!虽然她常常没有按时回信,可是慕容浅一向是最守时的才对啊!
林减言焦急地冲着深不见底的黑暗吼叫:“慕容浅!”“慕容浅!”“慕容浅!”。。。。。。
“你快出来呀!你快来帮帮我啊!你快出来啊!慕容浅!”
声音荡在静幽幽的林子里,显得夜更加空寂孤独。
林减言越喊越着急,除了慕容浅,她不知道该找谁了!慕容浅就像她生命里的柳枝儿,她无心一插不用浇水灌溉就已长得绿绿荫荫,在她需要的时候便会飘到她手中,救她于危难之时。她已经习惯了有问题有麻烦就找慕容浅了!虽然从未谋面,她总感觉他很熟悉很熟悉,仿佛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了!
她知道的,他是不会出来的,他只会活在纸面上,只会通过文字与她交谈。可是,现在连文字都没有了,她该怎么办?
慕容浅是不是也生她的气了,她这么长时间都没给他回信,他肯定会不高兴的,有谁会愿意一直等呢?
也不知道喊了多久,在月光里等了多久,她才开始怔怔地往回走。
她手里紧紧撰着桃花笺失神地游走在树影重重里,画筒拖曳在草坪上轻轻地发出沙沙的声响。
“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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