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兰小心翼翼地展开掌心那沁满汗的小纸条,氤氲得模糊的字迹,只草草写着“木兰镜”三字。^篮//,..
木兰镜!又是木兰镜!
顾夜兰揉着太阳**,理了理思绪,从母亲那晚告诉她的回忆来看,父亲是由于误用木兰镜,走火入魔,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虽然,她并不信什么鬼怪之说,也对木兰镜的玄幻彩抱有怀疑,但是,母亲能那样说必是有她的理由,而且从中秋节那日宴会的情形来看,这木兰镜,一定大有古怪。
悄悄把纸条塞到她手中的落蝉又是何许人?如何知道这木兰镜的?难道会是从父亲处得知的,可父亲那疯疯癫癫的样子能说出什么?说出的胡话又有谁会信呢?
要想解开这一切的疑问,必要先拿木兰镜来一探究竟,得弄清父亲疯魔的真相,知道和木兰镜究竟有什么关系,才能对症下药。可这木兰镜已经被顾显礼送给了林家,要拿到它只有通过林减言!林减言落水后便一直在至善医院住院,自己又出不得顾家,也不知道她情况如何。
整件事本就是因自己而起,这些天又没有去探望,林减言会记恨她吗,她还会把自己当朋友吗?
她不能这样痴痴地等着,她得有所行动有所表示才行!
细细思量一番后,顾夜兰铺开了画纸,一笔一笔开始认真勾描。
顾字墨进来的时候,夜兰正好点上最后一珠彩。
“哥哥!”顾夜兰对着顾字墨亲切地叫了一声。既然顾字墨是顾显礼和夜菲菲的儿子,母亲夜芳和顾字墨的母亲夜菲菲又是堂姐妹,那到她和顾字墨这一代,虽然血缘关系已经不深,但顾字墨也算得上她名副其实的哥哥!
她心底是开心的,她一直默默努力,不过也只是想成为他的妹妹,可以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妹妹,可以被他认可的妹妹。
至少,现在,在这里,她不会觉得自己那么多余。
顾字墨看着顾夜兰气似乎好了很多,而且又开始作画了,心下欣慰,温柔一笑:“夜兰,你今天看起来气很好!”
“哥哥!谢谢你!一直以来都谢谢你!”
顾字墨略微有些吃惊:“夜兰,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哥哥,我都知道了,妈妈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顾字墨眉头微皱,神难辨:“是吗?那。。。。。。你不怪我?”
“怎么会,我知道哥哥一直瞒着我,是怕我受刺激,都是为了我好。”顾夜兰甜甜的笑着,“哥哥是最疼爱妹妹的了!”
顾字墨眉头皱得更深了,摇摇头又点点头:“夜兰,无论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被事物的表象所迷惑,你都要保持一颗仁爱的初心,终能看清一切本真。”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希望你永远看不清,一直安静快乐地呆在你画画的世界,这样多好!
“我相信哥哥!也会一直相信下去!”
顾字墨淡淡地笑着,笑得那么不真实:“今天作的什么画,让我瞧瞧!”
夜兰伏头挡住:“不许偷看,这是为减言作的画,应当她先看才对!也不知她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我。。。。。。又不许出门!”
顾字墨伸手摸摸她的头,手指轻轻触碰那缠绕得丝滑光亮的髻,盯着髻上那根墨绿的枝条,淡淡道:“夜兰,芳姨不让你出门也是为你好。。。。。。你把画装起来,我替你走这一趟。”
林减言,也不知她的病到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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