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地抗拒…不管怎样,我似乎都不在乎它们是什么,但是也不会忽略它们的存在,这一次,再没有什么痛苦袭来,也没有任何感情或思绪,我们就那样静静地相伴着,既有且无,不在乎始终。
直到,有一缕细如丝线的什么,渗透进了这一片天地,它游走着,开始将平静得不起任何波澜的这片心湖激荡出处处涟漪。这涟漪还在不断扩大,使与我相伴的那些存在开始不安地躁动起来,所有的颜色和温度都开始变得混乱,如同卷入了一个大大的漩涡,犹如在混沌中劈开一斧,我忽地就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
再睁眼看去时,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在晃动,晃得人眼花缭乱。当远远的那山,那城墙,以及身边那可见的人影渐渐清晰,我才发现竟然是有人在背着我飞跑!
再细一观察,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肇锡带来的那三人之一,那个姓梁的。此人身材矮小,脑袋却是极大,此时正可以看到一个大头在眼前晃啊晃,而我的双脚也胡乱地在地上拖动着,便知是他了。
耳边犹有另外的脚步声。我稍微转动眼珠,就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肇锡,左手边那身材瘦长的所谓“向兄”和右后方那对我下毒手的阴险小人,那个姓韩的家伙。
下毒手?想到这一点,我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刚才的处境,心里下意识地就是一沉!
那姓韩的像是将某个活物,大概就是蛊虫之类的东西放进了我身体里,说是吞吃我的心血,我却觉得是对我的中枢神经放出了毒素,这才使我一思考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是眼下我这般思虑,却未在感觉到那种折磨的我死去活来的痛楚,为什么?
仔细体会下来,似乎仍有一种厌恶的感觉围绕在胸口,但是那厌恶感恰似我刚才在朦胧中所见的那种云雾,只不过它是一团有些阴暗的、冰冷的云雾,我在意识里向那它伸出手去,轻轻一挥,它便氤氲着散开了。
我大感意外,不知道这算是怎么个情况。姓韩的说我一日之内便会丧命,可见对这蛊虫是极其自信满满,居然这么快就失效了吗?
还是,如同中毒了一样,现在我算是进入了中毒第二阶段?实际上身上虽然不痛了,却比刚才更接近死亡了么?
虽然有着这样的猜测,我却并不深信,毕竟死亡这是件大事,我作为当事人却一点不祥的预感都没有,这也未免太不正常了。
不仅没有什么不祥的预感,我的心情此时却是十分的舒畅,这种感觉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一直在寻求着的大宝藏一样,欣喜且雀跃,更多的是好奇和期待!
正感受着,只觉得一阵颠簸,这姓梁的突然将肩一耸,将我丢到了一边,一边还在说着:“这小子好像醒了啊!”
“嘘,不要说话!”却有一个声音在说着,是肇锡。
周围人都齐齐停了下来,而这地方…我转头向四周看去,却见高高的山壁,和四处攀爬的藤蔓,似乎就是我和孟姜之前停留过的那个山谷。
而当我最终将视线落在谷中央曾经的那棵怪树—幽冥神木上时,却是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