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亲自相迎,你这是想我了”
杨旦直接笑出了声,顾凌波居然觉得他声音还挺好听
万寒旌同杨旦的交情,他虽没说,但两个人一见面就喝酒去了,这对于一路滴酒不沾的万寒旌来说,当真是有些稀奇,顾凌波虽然不爱喝酒,但坐在旁边吃花生围观还是很乐意的,但是很快她就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了。
他们之间说话谈事,竟然不是说的官话
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一句话都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啊啊啊啊
其实万寒旌余光中一直看到她满脸好奇加着急的表情,杨旦就用幽州话同他说道:“你这个小姑娘,还是挺有趣的。偿”
万寒旌瞥了顾凌波一眼,才含笑道:“岂止是有趣而已,经常闹得我头疼。”
“你和柳絮那婚约又是怎么回事”
“障眼法而已,”他面上全无无奈之色,反倒还有些高兴的样子,“不过借着丁忧之名解决眼前困境罢了。”
杨旦连喝酒都不摘他那头盔,其实顾凌波好奇很久了,他到底怎么把酒灌进嘴里的但他就这样灌进去了,喝完之后再开口语气还挺愉快的样子:“那你这小姑娘没同你闹”
“闹她心大得很,”万寒旌摇摇头,“不过没这事儿她也闹得厉害,如今已然要管不住了,所以带过来让你管管。”
他们一人一句语速又快,顾凌波完全听不出来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急得不得了,她直接凑到万寒旌跟前去:“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有多见不得人为什么不说官话”
万寒旌没有回答,杨旦倒是瞥了她一眼,直接问道:“你就是顾凌波”
她万万没想到他连自己名字都知道,再联想到“生啖人肉”那个传闻,瞬间紧张起来,人都往万寒旌的方向靠近了一些:“你你怎么知道我、对我好几日没沐浴了,不好吃的”
杨旦笑起来,透过头盔都能看到他眼里的笑意:“你可知我素日里最爱吃什么”
他说得顾凌波越发紧张起来:“我、我怎么知道”
“幽州之地蛮荒,民风也彪悍,多是狩猎为主,”杨旦一仰头又灌了碗酒进肚,“听说你也是狩猎出身,可曾吃过狐狸肉”
顾凌波终于忍无可忍地跳起来
。
幽州之地确实蛮荒,百姓从不耕种,多以狩猎为主,然近几年来野兽数量锐减,许多从前不狩之猎现在也争相捕狩,那桩灵狐案,便是由此伊始。
约摸是在八年前,那时幽州刚由战乱中被收复,重新归于朝廷管辖,那时派来的州府是个读书人,来幽州之前也不过是断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没想到来此处之后头一桩案子,就碰到了个难啃的硬骨头。
八年前一个雪夜,积雪已经很深,一脚踏进去都能没过膝盖了,走夜路被陷在雪地中也是常有之事,偏生那一晚还不止有积雪,电闪雷鸣狂风乱作,倾盆大雨也是说下就下,于是原本就没几个走夜路的人,那一夜几乎就没有人外出了。
没想到第二日一早,就在进出必经之地的州界处,发现了一具浑身烧焦的尸体,烧焦的程度已经到了不辨男女的地步,那时衙门中仵作还没到位,无人能辨是男是女,也无人能辨其死因,不知从何时开始,竟开始流传起白狐索命的流言,只因发现尸体时,身边还有一撮很打眼的狐狸毛。
那时的州府原本就是读书人,成日将“子不语怪力乱神”挂在嘴边,到后来发展成夜不能寐的地步了,仵作还在风雨兼程地来上任,可州府已然精神崩溃,下令命人将那具尸体烧了,等仵作来时,连灰都没了。
原本也算是告一段落,可毕竟死者身份不明,凶手又同白狐扯上了关系,事后流言甚嚣尘上,直将那州府逼疯了,最后换了一任州府上任,才算是渐渐平息下来。
说来也安生了许多年,直到两年前许多从前不狩之猎现在也争相捕狩,白狐也在其中,其中以一个叫绿袖的女子当先,她从不捕杀其他猎物,只猎白狐,这叫绿袖的女子已然有些年岁,可狩猎时英姿矫健,猎狐后将其拨皮拆骨,再弃之荒野。
然后就又开始流言四起,说那名为绿袖的女子,实为八年前雪夜暴毙男子的未亡人,官府无能不曾捉住那索命的白狐,她便亲身上阵,为亡夫复仇。
说到此处时,顾凌波率先抢话道:“不可能怎么可能一个大活人被白狐杀了,若是白狐真有这本事,又怎会连连被那绿袖捕杀”
万寒旌十分欣慰地点头:“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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