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寒旌也不同他们说笑了,直接说正事:“人仰的病我问过奎子了,再修养一段时日便可大好了,不过我同凌波再过两天要出一趟远门,奎子这边反正提刑司也走不开,你们就留在京里,真有什么事总之你们有办法联系到我。撄”
“你和小白要出远门”施人仰撑着坐起来,“去哪儿现下这情形若是没人贴身保护我担心”
“不必担心,”万寒旌笑得很愉快,“正常调动而已,朝廷官员出行总有护卫的,即便有人还想动手,这次也不比提刑司那几个弟兄。”
施人仰皱着眉琢磨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的笑起来:“大人此行前去乃是公务在身,带着小白又是什么由头”
万寒旌摩挲着那串又回到他腕上的菩提子,慢慢地眯起了眼睛:“携眷上任需要什么由头”
一旁一边垫着脚玩儿一边听他们斗法的顾凌波一个不小心踩空了脚,直接栽了下去,刚好过来给施人仰送药的万伯一进门就看到她趴在地上,惊得“啊呀”一声道:“小白你这是怎么了不是才过完年吗来年行大礼这也忒早了点吧”
施人仰一个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万寒旌要去幽州,必须有官方关蝶,这就得去提刑司办手续,邱奎子听闻了消息过来同他打招呼:“大人此行就只带顾姑娘一人同行”
“这真是从何说起啊,”万寒旌摸摸鼻子,“你同人仰说话倒是一个路子,我是奉旨去幽州,怎么可能只带凌波一人,同行的人比整个提刑司的人都多。”
“到底不是自己人,教我们如何放心。”
“就是因为自己人太少,凌波和人仰都受过伤了,我不想让你也伤一次,”万寒旌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此行前去目的就是要多些自己人,对我动手之人短期内不会再轻举妄动,现在燃眉之急倒是人仰那边的安危,他的伤还过几日便能下地走动了,少不得过些日子就得会提刑司,张大人政务繁多,人仰总觉得是他自己的事,若是再来几个于他有恩的旧友,手下留情也情有可原,但我下次回来不想再看到他手上或者更甚者偿”
邱奎子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十分沉重地点了点头:“大人放心
。”
有他这句话,万寒旌多少放心了些。
“他那个臭脾气你比我清楚,有时候我都拗不过,也就你能收拾。”
邱奎子从鼻孔里哼出来两声:“大人真是抬举我,他那个性子,连大人都拗不过,更别提我了。”
万寒旌走过去在他肩上拍了两下:“你有多本事,就不必我多说了,京里的事交给你我放心。”
张聪不知是接到了谁的旨意,原本六日才能办下来的通牒,三日不到便办了下来,亲手交到万寒旌手中,连声嘱咐道:“尽快走,你府上有我,施人仰处有邱奎子,你万事皆可放心。”
“有大人在,我并无不放心。”
“放心就快走,幽州王那边连着来折子催了好几次,娘圣上已经允了,让你即刻便出发去幽州。”
万寒旌笑了笑,这时候反倒没有再同他说衙门里的事,而是带着复杂的情绪同他说了几句真心话:“这些年承蒙大人关照,寒旌心中一直感激,然凡事有因才有果,大人虽有一颗爱护我的心,我却并不想将大人牵扯进来,上次虽然大人只是受了轻伤,我心里却一直内疚得紧。”
张聪也笑了笑,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人仰同我也说过了,这并不是你的错,况且小伤不足挂碍,自打你进提刑司我就知道,终究有一日你是要离开的,至于那个玉枕”
“玉枕放在大人处只会平白给大人增添麻烦和祸事,这件事我同商量了许久,觉得放在谁处都不合适,我同凌波去幽州,带在身上也不方便,所以准备送回宫里去。”
若是送回宫里去,张聪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想到顾凌波平日里的样子,就忍不住嘴角上扬起来:“此行前去幽州有顾姑娘相伴,想来途中不会寂寞了。”
何止途中不会寂寞,收拾行李时顾凌波就差点同万伯打起来了,一个非要亲自给万寒旌收拾行李,一个表示你什么都不懂瞎闹腾什么啊。
于是等万寒旌回府的时候,顾凌波都要上房揭瓦了。
“大人”万伯委屈极了,“小白非要动你书房的东西,我都说素日里大人从不许旁人进书房了她还偏要往里闯”
顾凌波从小几上跳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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